王先生一脸错愕的松开了手,他终于知道,林建峰此次回来并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了报仇。
这个男人简直疯了,为了打倒霍希烯,林建峰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切都是我遇人不淑,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王先生轻轻的扯了扯有些褶皱的西服,他愤恨的转身就走。
看到此情此景,林建峰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笑声似乎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下下撞击着王先生的耳膜,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身后的那个男人,像是地狱里来的使者,他这次回来就是向所有仇人索命。
王先生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他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此时,一个高挑的美女直直的撞进了王先生的怀中。
王先生一阵烦躁的挥挥手,美女直接飘出了一米开外。
砰的一声巨响,美女发出一声尖叫,立刻引来众人的灼灼注视。
王先生神思混沌,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到初恋女友梁佩仪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的梁佩仪,和从前一样娇艳动人,她身上穿着高定的套装,肉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大腿,还有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小脸儿,一时之间让王先生不知如何是好。
梁佩仪抬起头来确认对方身份的时候,她的眼神微微顿了顿。
二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实在是尴尬异常。
梁佩仪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她捡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崴了脚,梁佩仪晃了几下,还是朝着一侧跌落而去。
王先生二话不说,伸手拉住了梁佩仪,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一时之间心跳失序。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攀附王夫人的娘家,王先生也不会放弃初恋情人。
没想到二人过得并不幸福,早就离心离德,实在没什么意思了。
看到这样的梁佩仪,王先生感慨万千。
如今王先生坐拥整个王氏集团,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唯独不能接触梁佩仪。
此时的梁佩仪眨着一双水眸,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和眼前的男人说话。
“我没事。”梁佩仪轻轻地动了动唇角,她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顺势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王先生丝毫没有松开梁佩仪的意思,他仍旧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美女,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呼啸而过,一下下打在王先生的心头,让他夜不能寐。
“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先生朗声问道,语气之中的居高临下,带着些许心虚。
“和你有什么关系?”梁佩仪语出不逊,她向来不喜欢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却还是在命运的安排之下遇到了。
王先生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柔光,他诡异的笑容之中带着些许得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做护士吗?”王先生勾唇一笑,他上下打量梁佩仪,那道目光似乎满是调侃。
梁佩仪撇着撇嘴,她大概臆想出王先生心中在想什么,她只是冷冷一笑作为回敬。
看着梁佩仪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王先生更加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
秘书站在一旁,吓得脊背一个劲儿的冒冷汗,如果今天的事情被王夫人知道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会大闹一场的。
如今的王家,被霍氏集团害的抬不起头来,霍希烯是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王先生想要解困,应该没那么简单。
“帮我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马上告诉我。”王先生有些不舍得收回了悠长的目光,旋即便钻进了车中,一路扬长而去。
梁佩仪躲在楼梯间,她不敢出面。
重新和王先生见面,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却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酒吧之中,各种颜色和纠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奇怪的光源。
一个绝色美女手中拿着调酒壶,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刚才还冷掉的场面,立刻热络起来。
所有人尖叫欢呼,一个劲儿的对着梁佩仪吹口号。
人人都知道梁佩仪是这个场子的女王,她调的酒,实在是美的不可方物。
哪怕是不喝酒,单单看梁佩仪这个美女,心都要醉了。
这家地下酒吧人气很旺,而梁佩仪是其中最厉害的人物。
这个女人用心做的话,她一晚上可以推销出去大半个酒吧的库存。
老板得此悍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一个男人身着休闲装,快步走进了地下酒吧。
看着眼前热络的场景,王先生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让最受瞩目的那个女人,曾经让王先生魂牵梦绕。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梁佩仪竟然放弃了护士的职业,到这种混乱的地方谋生,实在令人唏嘘感叹。
自从那次分手事件之后,梁佩仪才知道,钱和地位在一个女人的生命之中,占据多大的位置。
梁佩仪没有钱,更没有权力,才会被王先生一脚踢开。
当时的王先生也算是人中龙凤,却娶了一个如母老虎一般的女人。
梁佩仪早就听说,二人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有些离心离德。
一想到这里,梁佩仪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安慰。
王先生站在角落之中,他悠长的目光落在梁佩仪的脸上,这个女人总有一种魔力,可以瞬间把场子点燃,让所有男人为他疯狂至极。
一个酒保看着王先生是个生面孔,这才笑了笑道:“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用情,很多男人都把命丢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温柔刀,而且会刀刀致命。”
酒保这话一出,王先生立刻皱起了一双眉毛,他警觉的盯着对方看个没完,却也大概猜想出这些年来梁佩仪经历了什么。
“当初我也中了这个女人的迷魂法,只可惜我抽身的比较快,所以才没有死。不过从此以后,我只能留在这里做酒保,日日夜夜的看着梁佩仪身边出现不一样的男人,你说可笑不可笑?”酒保一边说一边擦了擦桌子,他无奈的长叹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