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尧,你不要知道,我的右手不管别人怎么做,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吗?此刻,就算是你把我的右手给活活捏断,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所以,这就是区别。我无所畏惧,你却是只能从我这里得到苏晚的消息。”
“向挽歌。”
厉泽尧怒火中烧,一把甩开她的手。
向挽歌一时没有站稳,朝着后面倒去。
那一刹那,祁宁跟傅承勋都伸出了手。
人的本能,总是会去害怕一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东西,向挽歌也一样。
那一刻,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祁宁的手。
“没事吧。”
被祁宁拉住站稳,耳边是他担心的声音。
向挽歌淡淡的答了一句没事。
方才想起傅承勋来。
她抬眸朝着他看去。
男人伸出去的手依旧保持僵住的动作,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里,似乎有惊讶,还有那么一些受伤在里面。
她心里颤了颤。
傅承勋,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一生,都是拜你所赐,难不成到了现在了,你还指望我十年如一日,像以前那样的对你吗?
停留一秒,向挽歌便满不在乎的移开了目光。
“没事就好。”祁宁在她耳边说,见她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又问了一句:“苏晚被你送哪里去了?”
这句话,祁宁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向挽歌能听到。
向挽歌看了一眼厉泽尧,在祁宁耳边道:“在厉泽尧来之前,我就让她走了。”
“去哪里了?”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祁宁疑惑:“你确定厉泽尧不会找到那个地方去?”
向挽歌点头:“不会有任何人想到,她是在那里。”
向挽歌这么肯定,祁宁也就没有再接着往下面问。
那端,厉泽尧的耐心已经全部被耗尽。
到了现在,他也知道,想要从向挽歌的口中问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他冷眼看着向挽歌,话里带着威胁。
“向挽歌,别让我找到,你把苏晚藏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必定让你们这辈子都不再有见面的机会。”
傅承勋,莫洵,祁宁等人的神情都有些复杂,只有向挽歌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她左手放在右手手腕上,细细的抚摸。
“厉先生要是找得到,那自然是厉先生有本事,既然厉先生这般有把握,就请厉先生离开我的家,夜深了,这般打扰,似乎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厉泽尧凌厉的双眸落在向挽歌身上,顿了许久,他冷着声音开口,话却是对傅承勋说的。
“看看,这就是你现如今爱上的人。”
说完这话,厉泽尧便甩着脸色走了。
莫洵担心他情绪激动,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一时间,客厅里面就只剩下了向挽歌,向煜,祁宁,傅承勋。
祁宁跟向煜分别站在向挽歌的两侧。
都在询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被吓到之类的。
向挽歌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我没事,不过就是一个厉泽尧而已,我从来没有怕过他。”
“厉泽尧这人,心思深沉难测,刚才怒火那么盛,你还那么刺激他,我还真担心他会对你做出点什么来。”
向挽歌笑,在沙发上坐下,视线无意瞥到傅承勋,她微勾唇角。
“是吗?可是我觉得,厉泽尧还好,毕竟,比他残忍,比他心狠手辣的人,我都经历过了。”
她的这句话落下,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变。
祁宁下意识去看傅承勋的神情。
刚才向挽歌说那个人,明显的就是他。
他听得出来,向煜听得出来,傅承勋那么精明,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不会听不出来。
男人眸色深沉,视线死死的盯着向挽歌。
祁宁咳了一声。
突然觉得,这两个人若是不说点什么都有些过不去了。
再看看傅承勋身上得那些伤,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能折腾的两个人。
“你没事就好,折腾这么一圈,天都快要亮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回去折腾了,在你这里跟向煜凑合一晚上。”
向挽歌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我去给你们换床大一点的被子。”
祁宁摆手:“不用,就一会的时间,没有必要折腾。”
说完,祁宁突然将手搭在向煜的肩膀上。
“小子,跟我一起去睡觉。”
傅承勋还在这里,向煜怎么可能放心去睡觉。
他皱着眉头的,警惕的看着傅承勋,一边回答祁宁:“我不去,你自己去。”
祁宁:“你这小子,还敢不听医生的话,你的身体刚好一点,你就敢跟我唱反调了,我不行了,我拿你小子还没有办法了。”
祁宁一边说,直接拖着向煜朝卧室走去。
向煜一点都不配合,祁宁累的不行。
向挽歌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好了小煜,进去睡觉吧。”
“可是,姐……”
向煜没说完,只是把视线落在傅承勋身上。
向挽歌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我没事,我能处理,快去吧。”
她轻声开口,话里带着淡淡的安抚。
向煜一向听她的话。
虽然心里很是不愿意,但最后还是跟着祁宁一起进去了。
客厅里。
向挽歌依旧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动作,头顶视线越来越灼热,她却从始至终都像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般。
自顾自的抬起桌子上的水喝了起来。
水是之前倒的,已经凉了。
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她无奈,还是放下了水杯。
而傅承勋呢,眸色越来越幽暗,注视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看着她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的举动。
双方各自僵持着,似乎是在做无言的对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承勋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这场对抗,终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宣布结束。
“你把苏晚送到哪里去了?”
向挽歌玩手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抬头。
眸色平淡,毫无波澜。
“跟傅先生有关吗?”
她的抗拒,她的厌烦,让他眸中光又沉了沉。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忍着脾气说:“厉泽尧现在知道苏晚的行踪了,你觉得你还能这样藏苏晚多久,你觉得你能对抗得了厉泽尧吗?”
“我能不能对抗,又关你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