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尧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仿佛有一层寒霜冷覆盖。
“我认错什么都不会认错那个女人的风格。”
傅承勋眼敛垂下,出口的话有些漫不经心。
“向挽歌前面四年都在监狱,按道理不会认识你说的什么苏晚,但是你这么笃定,那我建议你,可以从监狱这一块查起,或许,你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跟着向挽歌?”
“你跟着她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她如果真的想要告诉你,昨天就告诉你了。”
那个女人,向来都偏执的吓人,一旦是她不想说的话,就算厉泽尧再怎么纠缠,她都是不会说的。
厉泽尧视线不移,紧紧地锁定在傅承勋的脸上。
沉默许久,他冷不防的开口:“你似乎很在意那个向挽歌。”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她?”
“我只是希望你能认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你表现就是很在乎,你似乎在担心,我会再次伤害他。”
“我说了没有。”
这次,傅承勋的语气有些重。
厉泽尧是个明白人,见此,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也不再多说。
他站起身。
离开前,对傅承勋说:“你转告向挽歌,魅色是我的地方,既然她这么不配合,过完节也不需要再来上班了,我不希望我的地方,有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员工。”
……
向挽歌春节的假是休到初四。
这天早上,她收拾好,下楼,正准备去上班。
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被傅承勋的一句话给拦住了。
“你不用去上班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在向挽歌这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傅承勋,仿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你说什么?”
傅承勋身着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高贵优雅。
他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向挽歌身上:“我说,你不需要去魅色了,你被解雇了。”
解雇?
向挽歌怎么想都想不通,她怎么就被解雇了。
“谁解雇的?”是傅承勋,还是;厉泽尧?
傅承勋收回视线,声线低沉:“厉泽尧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你怎么就认为,在你这么跟他作对了之后,他还会留着你在他的地盘。”
这么一句话,算是解答了向挽歌的疑惑。
厉泽尧……
她应该想到的,厉泽尧是魅色的老板,在她这么跟他作对了之后,他只要是想要计较,她在魅色的工作,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没有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道理,弱肉强食,上位者本就可以主宰下位者的人生与命运。
一如傅承勋,一如厉泽尧。
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她有些无奈的走到傅承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外套脱了随手放在沙发上扶手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被解雇的?”她问傅承勋。
他那么平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现在才知道的样子。
男人手里拿着平板,听到她的话,头也不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