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莫墨没有被姐夫丝毫为难,就这么回去睡觉了,白初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整夜她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还做梦安莫墨在祈寒的怀里笑,气的她火冒三丈,一下子从梦里醒了过来。
“呼——”
白初手拍着胸脯安抚自己,秀丽的眉毛皱的紧紧的,只要安莫墨在这里一天,她就无法安心!她必须想个办法把她赶出祁家!
看一眼时间,才刚五点半,可怜她一夜都没睡好,今天还有重要的活动要出席……
白初心里戚戚的,坐在床边,头发长长的披在腰间,床前梳妆镜里的自己显得有些憔悴。
“哼!安莫墨,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初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眼睛一眯,她吸着拖鞋立马跑去了房间的一个柜子旁,打开了一个久未打开过的抽屉。
里面还有姐姐的一张照片!
白初将照片放在手里,笑意潋上来,笑出了一个深深的酒窝,安莫墨,我要你在自己的房间也天天看到自己的情敌,虽然姐姐已经死了,可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宁!
恶毒的想法让白初的眼睛里投射出算计的目光。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姐夫还没起床,安莫墨的房间也离姐夫有一段距离,不妨现在就行动,想到昨晚安莫墨没被好好收拾,她的心里特别不爽。
她仔细的看了看那照片,用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眉眼间流露出阴险的笑。
那照片也是被一个简单的相框镶起来的,但是那种可以挂在墙上的,她要把它挂在安莫墨的房间,让她做梦都看见姐姐,让她每天做噩梦,看她还怎么在祁家待下去!
“我的好姐姐,我可就全靠你了!活着的时候你没有福分享受到姐夫带给你的荣华富贵,现在你的在天之灵就好好保佑妹妹替你完成这一切吧!”
白初抱着那照片念念有词道,“就算你已经安息了,但看到你的情敌现在在这里作妖,你也不会安心的吧?姐姐,保佑我……”
一番祈祷过后,白初抱着照片已经来到了安莫墨的房间外面。
莫墨一向有早起的习惯,这会儿已经起来在花园里散步了,呼吸着早上的空气,她会觉得心情好一些。所以此时的她是不在房间的。
看到房间里没人,白初一阵窃喜,这不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她拿着照片和准备好的挂钩,一头钻了进去,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照片挂在了正对着莫墨床头的位置上,十分显眼。
莫墨散步回来准备洗漱,刚走到门外便听见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不禁感到疑惑,这么大清早的,谁会来她的房间呢?
迈脚进去,便看到白初刚好从凳子上走下来。
“呃……”
看到房间里有人进来,白初先是吓了一跳,毕竟她在做亏心事,但当看到来人是莫墨的时候,便变的大胆起来,一脸的得意洋洋。
莫墨的目光落在了墙壁上,看到了白暖笑容满面的照片。
“你这是干什么?!”
莫墨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人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她居然擅自闯入她的房间,还把她姐姐的遗照挂在她的墙上?!
“白初,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觉得自己简直忍无可忍了,装神弄鬼,假装摔倒诬陷她,现在又把白暖的遗照挂在她的房间,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才有毛病呢!你这个神经病!”
白初才不会吃一点点亏,当时就骂了过去,而且用更加恶毒的方式,见莫墨气的脸色发白,愈加觉得开心,“安莫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怕,就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姐姐的事情!”
“你现在就给我拿走!”莫墨指着那照片,气愤的道。
“我偏不拿走!哼,安莫墨,我就是要你天天看着我姐姐忏悔你的所作所为,你这个黑心的女人!”白初不肯罢休,不停的说着羞辱的话语。
“再说了,这是祁家的地盘,我是这祁家的一份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囚禁起来的人罢了,我就是要在这里挂照片,怎么了?”
白初的每句话都咄咄逼人,“你以为这是你的房间吗?你说的话只能算是个P!就算姐夫来了,也会支持我做的事的,你没看到吗,姐夫的房间还摆放着我姐姐的照片呢!”
“所以啊安莫墨,你想都别想取代我姐姐的位置,门儿都没有!”
“那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只要我睡觉的地方,我不允许挂的照片,就不能挂!”
莫墨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承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什么人都能骑到她头上来,现在一个十ba九岁的小姑娘也对她颐指气使,呵——
白初还在那里叨扰不绝,莫墨已经没有了耐性:“你到底是摘还是不摘?”
“我就是不摘!”
白初挺着胸脯,趾高气扬的扬起头,高傲的像是一只白天鹅。
“那好,我摘!”
“你敢!”
“你看我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莫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搬起一张凳子就踩上去,伸手去摘那照片。
“安莫墨!你给我住手,你听到没有?”
白初提高了嗓音,声音尖锐的可怕,脸色涨红到出了一道青筋。
看着莫墨踩上高凳子,手触碰到了照片,白初的眼眸狠辣的眯起,大踏步走上前,伸出脚对着凳子就是狠狠的一脚。
呼通!
随着凳子被绊倒,莫墨的身体也在半空中被放倒,重重的摔了下来。
砰!
伴随着一声重重的撞击声,莫墨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床腿上,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头脑晕晕的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手上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满手都是鲜血。
看到了鲜红色的血液,白初第一时间是害怕的,但是很快就被嗜血的欲望所替代,她甚至想,刚才如果摔死这个女人才好呢!
“怎么了?”
这时,们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低沉的质问。
是姐夫的声音!
白初有些怕了,虽然她知道姐夫对安莫墨没什么好感,但现在显然也没以前那么恨了,尤其是经过昨夜的事情过后,她愈发觉得姐夫甚至已经渐渐改变了之前的看法,这是让她作为恐慌的。而且,安莫墨手上还有孩子这张令牌,而她还在努力的讨姐夫欢心的阶段。
所以,在她眼里,安莫墨是一个比任何女人都强劲的对手。
半开着的门被彻底推开,高大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