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要去我的房间睡觉咯!”
吹干头发的莫笙笑嘻嘻的摇了摇松软的头发,一阵水果味的发香顿时传出。
莫墨贪婪的吸了吸鼻子:“真好闻。”
说完伸手抱了抱莫笙,心里十分不舍得。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莫笙就已经z长到五岁了,到了该分床的年龄。其实她很想抱着他入睡,抱久一些,再久一些。缺失了的那几年,一直都是她心灵上的痛。
“妈咪——”莫笙抬起亮亮的眼眸,“需要我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吗?”
他感觉到了来自妈咪的不舍。
“不用啦,明天你还要早起床上学,快去睡吧。”莫墨站起身,“妈咪送你去睡觉。”
“嗯。”莫笙乖巧的点头答应,在莫墨的护送下出了门。
忽而又扭头,“妈咪,你去我的房间吧,看着我睡着再离开,好吗?”
莫墨看一眼满眼渴望的莫笙,心里涌起一阵母爱的温暖。她又何尝不想过去,可小笙睡觉的地方就在那个人的隔壁,她过去小笙的房间就要从他的房间经过,她怕……
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自由出入祁家的,尤其是那天他亲自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更觉得自己该有点自知之明。
“走吧妈咪!”
小笙却拉着她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
“哎小笙等等——”
“妈咪我求你了,就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嘛。”一边哀求,莫笙一边已经将莫墨拉到了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屋子里,一袭高大的身影正在晃动。
耳边传来小笙的说话声,祈寒也抬起了头。
刚好迎上一对母子牵手走到门外的画面。
“爹地,你的身材好棒棒——”莫笙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一双圆黑眼睛扫过有着六块腹肌的身体。浴巾系在腰间,上身是赤着的,水珠犹在滚动着,精壮的线条毕露无疑,形容成“行走的荷尔蒙”也一点不为过。
“多事。”祈寒冷淡的扫了一眼莫笙,目光落在身后看了他一眼便挪开目光的女人身上。
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随后也捞了一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莫墨犹豫了几秒钟,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进去,已经被小笙拉进了房间。
“哎呀妈咪你就进来嘛,爹地他穿的很严实,你害什么羞啊?”
莫墨一阵头大,他穿的还叫严实?都赤了半条身子了……
还有,她害羞了吗?
进入房门,一阵男性沐浴过的清香迎面袭来,让她有些不安。
莫墨也一直不敢乱看,唯恐看到什么不宜的画面,只是目光在搜寻着小笙房门的位置。
就在目光找寻的那个瞬间,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白暖。
她迅速的移开了目光,心里有破碎的声音。一个人最悲哀的地方,大概就是年纪轻轻就有太多伤心往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被提醒。
莫墨低了头,跟随莫笙进入了里面的套间。她赶快关了门,把身体靠着门背转过去,呼吸才平稳了下来。
“妈咪,你怎么了?”莫笙打量着呼吸起伏的妈咪,有些担忧。
“没事,就是刚才忽然有点不舒服。”莫墨找了个借口掩饰。
“这样的话,那妈咪就不要给小笙讲故事了,妈咪在这里睡觉吧。”小笙掀开被子,示意莫墨休息。
屋外的吹风机声音停下,一双耳朵竖着听着房间里母子的对话。
“不行的。”莫墨忙不迭拒绝了。
“可是妈咪——”
“妈咪没事了,现在就给你讲故事,你的故事书呢?”莫墨有几分慌乱的看向一旁的柜子,目光触及一本故事书,伸手拿了过来,坐在了床边。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便飘出了温柔的讲故事的声音。
夜晚安详而静谧,窗外的月光柔柔的斜射进来。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女声忽然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姐夫——”那声音娇嫩到快要掐出水来。
原本出神的俊朗面孔回过神,看向门外:“什么事?”
“姐夫,我能进来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门外白初的声音里携着几分祈求和委屈的意味。
祈寒皱了皱眉:“明天再说吧。”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关乎我的星途,也跟姐夫公司的发展走向息息相关,姐夫你就让我进来吧。好不好?”
白初却不肯轻易放弃,在门外软磨硬泡,脸色有些委屈,以前的姐夫对她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个妖精一样的安莫墨来了祁家之后给姐夫灌了什么迷魂汤,或者是每天在他面前说她坏话了!
在门外忐忑等待的白初心里面恨恨的,但心里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姐夫能让她进去。
听了她的话,祈寒的确是犹豫了片刻,随后淡淡的道:“进来吧。”
“谢谢姐夫!”
白初心里大喜推开门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本书,还特地换下了睡袍,穿了一件堪称“保守”的衣服。
祈寒的目光落在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材上,眼神里安然而淡定,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显然对她的行为表示赞同。
看到姐夫的神情,白初觉得自己的策划是正确的。她左思右想,觉得既然姐夫反感她穿的很性感的出现在他面前,说明他心里面对她也不是无动于衷,一定是担心她穿的太暴露了把持不住自己,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才这样严厉的要求她的。
所以,她就换了个对策,不妨就听从姐夫的话,做个乖乖女,等他对她渐渐没有防备,哪天再设计个艳丽的“巧遇”,比如姐夫酒后,或者洗澡忘记关门……那他还不是要乖乖就擒了?
这样的想法让白初觉得兴奋不已,尤其是祈寒答应让她进房间,她心情更是大快。
“姐夫,这是我给小笙买的故事书。”白初将一本精美的故事书画册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嗯。”祈寒瞄了一眼那本书,应了一声。
“我想过了,就算那安莫墨再怎么对不起我姐姐,孩子是无辜的,我应该试着去接受他,疼爱他,哪怕是从姐夫的角度来讲,我也应该这么做。”
白初动情的说完这番话,像是红了眼眶。
祈寒蹙着眉,没发表任何意见,随后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的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