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祁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哼!”
萧莉气哼哼的转身离开,闲得无聊又没处发泄,就让司机把自己送去了祈梦那里。
“梦儿,你在忙什么呢?”
“没什么。”祈梦趴在床上,无聊的摆弄着怀里的大娃娃,一脸的寂寥无奈。
“黎明泽他人呢?”萧莉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顿时就把祈梦的烦躁情绪勾出来了,“谁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
“你们又吵架了?”萧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唉!”祈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
“胡说什么呢?男人都是那个德性,你只要紧盯着点,对他温柔点,他迟早会回到你的怀抱的。”
萧莉对黎明泽的能力一向比较看好。
最重要的是,以前她张罗着给祈梦介绍过不少豪门公子哥,但是他们都看不上自己女儿的姿色。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能力又样貌好的,她也就把注意力一心一意的放在了他身上,早就把黎明泽看成了准女婿,希望女儿跟他能够早日结成连理。
“妈,现在年轻人不像你们那个年代。”
祈梦叹了口气,“都是有感情才能在一起,为了家庭或地位勉强在一起的,也坚持不了多久。”
“那是因为你们还年轻,过几年年纪大些,懂得多了,自然就好了。”萧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可关键我也忍受不了。”想到黎明泽心里有的人是安莫墨,祈梦的心里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
“忍受不了什么?你指的是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吗!”
“如果是外面的也就罢了,可一想到他偏偏对安莫墨……”
说到这里,祈梦戛然而止。
她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但也不想把它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但自己刚刚却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萧莉像是嗅到了猎物气息的猎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哎呀算了,没什么。”祈梦后悔不迭的挥手否认。
“你刚刚明明说了!你说黎明泽也对安莫墨有意思?”
萧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小贱人!怎么男人都好她这一口?她有什么好的?勾引完了这个又勾引那个!我看她就是苏妲姬再世,一整个的狐狸精!”
“妈,我有这么差劲吗?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明泽就是不喜欢我呢?”祈梦愁眉苦脸的托住了下巴。
“你呀你!”
看着女儿颓丧的模样,萧莉很是心疼,但又恨铁不成钢,“我还指望着你能撑起祁家的大业呢,你现在连个恋爱都搞不定!”
“妈!”祈梦被萧莉的话激怒,“这话别人可以说,你能说吗?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好好好,妈不说了,是妈错了。”萧莉担心女儿任性真的离家出走,赶快认错。
“哼!”祈梦扭头看向远处,失了神。
“说句实在的,我觉得安莫墨真的是一个祸害精,她就不适合生活在祁家,有她在祁家一天,我们娘俩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沉默了一会儿,萧莉叹息的道,“不过想除掉她,却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是呀,现在没有了安心桐,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帮手,想要动她就更难了。”祈梦妒忌的撇了撇嘴,“你没看到吗?我大哥都快把她宠上天了!”
“物极必反,凡事都有两面性。”
萧莉狠辣的眯了眯眼眸,“咱们也别太着急,自己乱了阵脚,等等机会再说吧。一旦有了机会,我们就斩草除根,将安莫墨彻底的赶出祁家!省得我们娘俩整日提心吊胆,没个好日子。”
“如果能这样,那就是最好。”祈梦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道。
黑漆漆的牢房里。祁严坐在冰凉的地上,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瘦削的身子骨显得更加瘦削了。
“祈先生,有人来看你!”看守的人打开铁门,冲他说道。
“不见。”祁严挥了挥手,苍白的脸上满是不耐。
“那好吧。”
看守人员把门重新关上。正要锁门,黑暗中的那双猩红眸子忽然又转向了他:“来看我的是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祈严扶着冰冷的地面站了起来,黑暗中如同鬼影一般的身材晃了晃,“是不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长头发?”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直接问我她的名字不就得了?她叫安莫墨,你就说见还是不见吧。”
“见。”
祈严拒绝了所有人的看望,包括祁东和祁寒,但他心里一直在盼着一个人能来看他,那就是按摩嘛。
在他等到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竟然来了。
“那就出来吧。”看守人员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门重新打开,把他放了出来。
安莫墨一脸紧张的坐在桌子前,放在腿上的双手时不时的搅在一起。
她一直没有过来看祁严,最大的原因在于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
她跟他的关系,太过错综复杂。
首先,他是祁寒的弟弟,她曾看在祁寒的份上为他割过一个肾。而他曾经救她于水火之中,救下了她和孩子的命。
可是,后来他又扼杀了她肚中的第二个孩子。
现在,他还是杀害安心桐的凶手。
……
一系列复杂的关系让他迷茫,他对他的感情早已说不上是感激还是憎恨。
“莫墨——”
祁严拖着疲惫瘦弱的身躯,缓缓的坐在了安莫墨的面前,一双深陷的眸子里深深的看向她,“谢谢你能来看我。”
安莫墨忽然失语了似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一切都还好吗?”
反倒是祁严,不断的挑起话题。
“嗯。”安莫墨点了点头,“挺好的。”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他:“你呢?还适应吗?”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不适应的?”祁严嘴边扬起一丝苦笑。
安莫墨又是无言以对。
就在他们尴尬的相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的时候,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