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祈总,我们的资料被盗,很多客户资源的联系方式怕是流出去了!”助理匆匆跑到办公室来汇报。
“哦?”祈寒诧异蹙眉,好久没有人能破除祁家的防护闯入他们的内部了,对方实力不小且一定下了血本。
“查到被盗方是谁了吗?”
“没有。对方作案技术很高端,我们还没破解。”
“让他们加班破解。”祈寒眉头紧皱着,手指微攥,修长的身躯在明净的窗前微晃了晃。
“好的,祈少。”
顾氏集团。
“顾总,纪总来了。”
正在伏案看文件的顾伦惊讶挑眉:“哦?让他进来。”
“好的。”
秘书出门走到纪国林的方向,“纪总,这边请。”
纪国林点点头,跟她一起走进了顾伦的办公室。
“纪总,久违了。”顾伦起身迎接,满脸堆笑,“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哈哈!”纪国林豪爽的一笑,“东南西北风,总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风。”
“开个玩笑。”顾伦神色正经起来,“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他神色打量着纪国林。他们生意场上的人,久了不联系却突然找上门,一般都是有事的。而且,最近他听说纪国林的儿子出了事。
“我给你送个礼物过来罢了。”纪国林笑了笑,从包里翻出一沓子资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哦?”顾伦将那资料打开来看了看,满脸的惊讶,“您这是……”
纪国林神色转为严谨:“我也不兜圈子了,这是我搞到的东西,现在送给你。”
“这礼也太大了。”顾伦深知这份资料的重要性,客源那就相当于真金白银,纪国林这么做,无疑是在给他送钱。
“我想你也听说了,我儿子的腿脚被人废了。”说到这里,纪国林明显的有些颓丧,眉眼间多了沧桑。
顾伦点点头:“我是有所听说。是谁干的?”
“是祈少祈寒干的。”纪国林眸中多了恨意。
“哦?”顾伦微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是他?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了。”纪国林眸光紧盯着他,“我现在跟你有着相同的对手,所以我们就是联邦。”
顾伦眸光亮了亮,许久不曾兴起的野心,因为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而蠢蠢欲动。
……
“祈少,据监测数据显示,我们有很多客户最近跟顾氏联系频繁,有明显的倾向顾家的趋势!”
“我们现在怀疑,是有人盗取了我们客户的资料然后跟他们进行低价交易,故意打击我们!”
听到这样的汇报结果,祈寒皱起了眉头:“是顾家所为吗?”
“没有查到这样的证据。”助理疑惑的道,“就是这点让人特别不能理解,数据上没有任何动向显示是顾家做的,但偏偏那些客户都流向了他那里。”
“继续监察。”
“好的,祈少。”
安莫墨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为祈寒感到忧心,主动找到他询问:“现在对公司局势影响严重吗?”
祈寒微蹙眉心:“还不好说。”
“没有找到对方的任何证据吗?”
祈寒摇头:“盗取资料的一方和顾家对不上号。我现在怀疑,他们是两个不同的势力。”
“哦?”
安莫墨也觉得十分可疑,“那你怀疑盗取资料的一方是谁?”
“可能是……纪家吧。”祈寒淡然的转了转眸,语气微微低沉。
“跟我想的一样。”
安莫墨的心头也是一沉。最近祁家没和什么流派产生纷争,最大的嫌疑便是纪家。
……
想到这一点,安莫墨决定找纪国林谈谈。在她眼里,他最起码是讲道理的。虽然祈寒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相对于纪阑的两次“恶行”来说,也不算太过分。
毕竟,那天如果不是祈寒及时赶到,她可能真的就惨遭凌辱了。想想她就一阵恶寒。
“纪总。”
“安小姐?”看到她,纪国林先是惊讶,随后眸光一冷。
“纪总,我想跟你谈谈关于纪阑的事。”安莫墨开门见山的道。
纪国林冷笑了一声:“安小姐,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没有必要吗?”安莫墨反问,同时义正言辞道,“纪阑第一次犯错,你去求我放他出来,我也答应你了,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然后呢?”纪国林声音冰冷,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礼貌和客气,“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儿子的腿被废的应该,理所当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莫墨觉得纪国林的变化很大,对她的态度也变得相当陌生了。其实她也不难理解,毕竟纪阑再坏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放在谁身上也无法淡定。
“那安小姐是什么意思?”纪国林冷冷的反问。
安莫墨叹气:“我不希望祁家和纪家因此成为仇敌。”
想到最近祁氏集团的怪事,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话里已经带有这样的意思。
纪国林讽刺的笑了笑:“原来我之前错看了安小姐了,我以为你设计做的好,对人性也就会特别通晓。但现在看来……”
安莫墨皱起了眉头:“你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纪国林摊手耸了耸肩,态度有些油腻,打量她的目光也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安莫墨皱了皱眉,纪阑和纪国林其实长得很像。刚刚纪国林看她的眼光,忽然让她想到了纪阑。
那样的目光让人分不清他们父子俩谁是谁了。
“安小姐确实很漂亮。”纪国林淡笑了一下,“都说女人是祸水,果不其然。”
言外之意,这一切都是安莫墨引起的。
她的心里忽然很难过。
“我想,我能做点什么?让你能……”
“不必了。”纪国林冷声打断了她,“安小姐你走吧,不送。”
安莫墨握了握手心,虽然纪国林不曾明确的表示要跟祁家为敌,但态度却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她想将这件事安抚下来的希望是不可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