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严,你站住。”再次看到祁严在祈寒的别墅出没,安莫墨出声将他叫住。
“莫墨,找我有事吗?”祁严转身,眸光深深的看向她。
“祁严,你是不是又跟莫笙说什么了?”安莫墨神色严肃,带着质问的口气。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一抹微弱的不自然从祈严的眸中闪过,他摇头耸肩,满脸的无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小笙对他爷爷的态度很反常,说他爷爷是坏人,说爷爷对他妈妈不好,总归说了很多小孩子说不出的话。”
安莫墨一直紧盯着祈严的神色,眉头紧蹙,“而我——从未向他说过这些话。”
“那又怎样?”
祁严扯了扯唇角,笑容更加无奈,“小孩子的话本来就是不可信的。不会是他说这些,你就要怀疑我吧?”
“祈严,如果不是上次我亲口听到你对他说祁寒的坏话,我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但是你真的太让我……”
“好了!”
祁严快速出口打断了安莫墨的话,脸转向一旁,神色微微不悦,“你总不能因为那一次,就怀疑我的全部吧?”
“可是你……”安莫墨喘了口粗气,有些无奈。如果祈严不肯承认,她又能怎样??
“莫墨,我不知道现在的你,到底是怎么想我,怎么看待我。”?
祈严看向她的眸子豁然一深,嗓音也愈加低沉,“我对你真的没有坏心,只想保护你,让你远离我大哥的伤害。”
“够了,我不想听。”?
安莫墨冷冷的打断了祈严的话,转身就走。
“莫墨!”?
祁严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想我可能有些做的不够妥当的地方,但我也只是太在乎你,我嫉妒我大哥,我更恨他对你这么残忍……莫墨,我喜欢你。”
“你说这些做什么?”
安莫墨用力的甩手,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却被祁严拉得更紧。
她着急的喊了一声:“你放开我呀!”
“我不放。我就是要说,莫墨,我喜欢你。”祁严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放开她!”?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安莫墨浑身一颤,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祁寒正一脸愤怒冰冷的看向他们。
祁严也是一愣,看向祁寒的目光有些错愕,但随之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还不等他那笑容消失,祁寒钢铁般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挥向了他的嘴角。
伴着一声闷哼,祁严应声倒地嘴角流出一缕殷红的鲜血。?
他的目光变得邪恶很冷酷,直直的看向祁寒:“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祁寒猛的蹲下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只手指着安莫墨,愤怒的嘶吼,“她是你大嫂!我是你大哥!你刚才都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糊涂了?”
他更加用力的揪着他:“原来小笙对我那样,都是你搞的鬼!”
“我没糊涂。”
祈严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盯着近在咫尺的祁寒的脸孔,“你根本就不配当小笙的爸爸,更不配当安莫墨的丈夫!”?
祁寒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眸光像是结了冰似的:“你的意思是你配?”
祈严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总归我会对她好,不会一再的伤害她!更不会像你一样朝三暮四,肆意的践踏她的感情…”
还不等祁严说完,祁寒雨点般的拳头已经落向了他的身体。
“别打了!”
激烈的画面让安莫墨失了神,在原地慌乱的喊叫着。
但是两个男人厮打起来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哪里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祁严到底是身单力薄,即便他还了手,也没占得了多少便宜。但显然祁寒也留了余地,不然他可能连命都没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散步回来的祁东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双手发抖,双目发昏。
“哎呀呀,亲兄弟俩打起来了!”萧莉看到这一幕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了?”
“住手!!听见没有?”?
见他们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祁东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
祁寒起身站起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伸手拽住了安莫墨的手腕,声音冰冷低沉:“走!”
“你给我站住!”祁东气坏了,他还没有发话,还没有问问他们情况,祁寒竟就直接要走?
祁寒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拉着安莫墨强势的离开了现场。
“喂,祈寒,你爸爸叫你呢……”
安莫墨往后退缩着提醒祁寒,但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管低着头往前走,一直把她拉到了房间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
坐在床边的祁寒喘着粗气,眸光冷冷的直射向她,“是不是很多年了?你当初愿意割肾给他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了?”
一股难以控制的情绪在祈寒的心底蔓延,他不由自主的走近安莫墨。鼻尖发出的粗重呼吸寒冷而无情,几乎快将空气凝固住。
“我没有。”安莫墨急促的摇了摇头。
“你没有?”
祈寒的目光猩红而可怕。
“没有。”安莫墨的回答甚是坚决。
祁寒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审视着她,充斥着一丝不相信。
他的不信任让安莫墨忍不住反问:“如果我是为了他,我又何必非要像是你说的那样,用尽一切手段和心机嫁给你?又为什么要坚持在精神病院生下小笙?”
她的一连串反问果然让祁寒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抽了很久很久。
“快叫大夫来给他清理一下伤口!”祁东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的冲管家喊。
“知道了,老爷子。”
管家忙跑去医生的工作室,把私人医生喊了过来。
“嘶——”
祁严冷嘶了一声,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哼!你还知道疼?”?
祁东看的生气,冷冷的哼了一声,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倒是说说,你们刚才是为了什么?”?
祁严挑了挑眉毛,却没有正视祁东的眼睛:“也没为什么,就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一言不合?怎么个一言不合法?你们都说什么了?”
“我就是说他跟大嫂弄的不明不白,现在还又弄了个安心桐,他恼羞成怒,就先动手打了我!”
祈严伸手摸了摸眼角处的纱布说道。
“哼!你大哥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可不是嘛?”祁严翻了个白眼,“你看他对我下了多大的死手,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话说,这祁寒下手也确实太重了点。”萧莉眼眸流转,在一旁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