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的心虚和慌张落在祈寒的眼里,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直接起身冲门外站着的两个保镖挥了挥手:“去,调今天早上八点到九点的监控出来。”
“是,祈少!”保镖领命而去。
视频很快就被截取了出来,白初把一个碗狠狠地砸向安莫墨头部的那一段清清楚楚,但在这一段前后有几分钟屏幕是花的,根本看不到内容。
看到白初在视频中丑态毕露将碗丢向安莫墨的那一幕,祈寒的眸色越来越冷。
“你是想杀了她吗?”
祈寒嗖的站起身,萧冷无比的看着白初。
“我……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姐夫对不起……”
白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打人的这一幕会呈现在祈寒面前,且不说谁对谁错,她苦心扮演了这么多天的圣洁形象此时全部被毁了!
“姐夫我是撒谎了,可是安莫墨她,确实是她先打我我才还手的啊!”白初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毕竟是安莫墨先动的手!
“我、我只是出于自卫,你知道的,她有精神病,她还说要杀了我,我当时特别害怕所以,所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白初的脸上。
白初当场愣在了那里,眼里的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声音委屈的哭了出来:“姐夫你——”
这还是祈寒第一次打她。
“我看你根本就是嚣张惯了,不知天高地厚!”祈寒的声音极其寒冷凶狠,看向白初的目光透着深深地厌恶和失望。
“姐夫我、我冤枉,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白初手指指向安莫墨,“一定是她搞鬼,她把她打人的视频弄没了,一定……”
啪!
啪!
又是狠狠的两巴掌,一个打在白初的左脸,一个打在白初的右脸,打的极其狠厉且没有情面。
白初彻底的愣在了那里。
“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祈寒冰冷的俯视着她,“首先安莫墨她没有否认自己打你,其次如果你不提,她压根就没打算提你把她的头部打伤的事情。”
下午回来的时候他变态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伤了,问及她她却是没有像是白初这样趁机告状,是吃饭时白初提起她才提起。
这些他自然都清楚。
“但是有一点,你掩藏了自己打她的事实,在视频物证出来时才肯承认!”祈寒越说口气越冷。
“我……”
白初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精心化的妆容此时已经完全彻底花掉,哭的像是一只花脸猫一般,不断地抽噎着。
“从今天起,你出去自力更生,再不准踏入祁家半步!”
“不要姐夫,千万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初彻底吓瘫在原地,她现在早已经不是什么明星了,别说是三流,就连去普通的场子唱个歌都没人要,他们说她唱的太难听,骂她是被人强jian过的biao子……
所以,现在祈寒断掉她所有的经济来源的话,无异于是让她走向绝路!
“我求你原谅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姐夫……”白初在原地苦苦的哀求着,用手抓着祈寒的裤脚不让他离开。
祈寒冲身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走过来把白初拉到了一边。
“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然后逐出祁家!”祈寒冷冷的下达命令。
“是!”
随后白初便被人拖走去了她的房间,让她收拾东西了。
白初欲哭无泪彻底的绝望,边哭边收拾自己的衣物和首饰。她看着手心里的那些高档衣物和珍贵首饰,哭成了泪人。以后还会有谁能给她买这些奢侈品和好看的衣服呢?
……
淡淡的看着白初被拉走的整个过程,安莫墨都是安静的,淡定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涟漪。
那段视频是她下午找人弄花了一部分,这是她跟白初的战争中唯一使用手脚的一次。其实也算不上使手脚,无非就是间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了几分。相比白初那些让人发指的诬陷和陷害手段,她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深知,如果她再不知道保护自己和莫笙,她的下场会跟这一样甚至更加凄惨。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嘶吼这般哭喊,但却无人帮她,更多人是在冷冷的看着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没打算变多坏,但是最起码不会再任人宰割。
等白初被人拖走,祈寒一手掌拍在桌子上,语气愤怒:“必须让她出去受受苦,等她知道反省了再说。”
安莫墨的心底沉了沉。听这话的意思,祈寒对白初是没有下定决心要赶走的,只是吓唬吓唬白初让她在外面受点苦罢了。也就是说,说不定哪天就被收回来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她的。那天在洗澡间他们之间的对话也犹在耳边……
“你还好吧?”见她一直默不作声,祈寒转眸看向她。
“嗯,我没事。”安莫墨笑了笑,“她是年纪小,不太懂事。”
脸上带着笑容,心底却是十分冰冷,年纪是小,但是心机可一点都不少……
“饭也凉了,不如出去吃吧。”祈寒扫了一眼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眸光看向安莫墨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安莫墨点了点头:“好。”
嘱咐林妈给莫笙准备了一点夜宵以备他饿了吃,两个人出去并没有带他。所以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单独出去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的时候,安莫墨恍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五年前她求了他很多次带她出来吃饭,他都拒绝了。
却有好几次在玻璃橱窗里看到他跟白暖笑对着坐在桌前……
“想什么呢?”
祈寒用刀叉插在面前的牛排上,深沉的眸光看向她的脸庞,此时她的眸光似乎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