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时候,安莫墨一遍又一遍的擦洗自己的身体,让冰凉的水花从头冲到脚,他终于是要开始侮辱她了,不是吗?
她还以为自己能幸免,呵——真是做梦。脑子越来越混乱,且忽然想起之前偶然听到的白初和祈寒在洗澡间的对话,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
为什么要想起这些,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除了心里面觉得——有点脏吧。可是她还不是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又算得上干净吗?
不知道洗了多久,洗到身体发红疼痛,再也不能再洗的时候,安莫墨才木然的把自己用浴巾包裹好,然后颓然的坐在了洗澡间外面的休息室。
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浴巾,她一脸紧张麻木,明知道祈寒在房间里等她,可就是没勇气过去,她害怕看到他冰冷的脸,无情的双眼,更害怕听见他骂她贱。那些魔音一样的话语,她听得太多太多了。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像是在等待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忽然,一阵稳中带急的脚步声传来。
随后,浴室外的门被一把推开。
安莫墨浑身一抖,猛地睁开了双眼。
“给我起来!”
祈寒猩红着眸子,她居然在这里躲了起来?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还气的要死吗?
“不要!”
安莫墨本能的拒绝,她仿佛已经意识到他的房间将意味着什么。
她躲避的神情再次刺伤了他的眼球,祈寒大力的将她猛地从沙发上拖拽站起,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下我!”安莫墨着急的呼喊,惊慌的眸子潋滟着点点泪光,“我自己会走,我自己走过去!”
“你觉得我会信吗?”祈寒冷笑,“你会走,走了快一个小时都还没走过去?”
他等了她一个半小时,就是在等她的自觉,可是她让他很失望!
大踏步的来到房间,祈寒将她一把甩在了大床上。
“呃!”剧烈的震动让安莫墨发出一声低呼,牙齿还咬到了舌头,舌头木木的疼。
支撑着胳膊肘,她看到他狠狠地脱掉了衣服,地狱阎罗一般的看着她,神色愤愤的:“安莫墨,你不是躲吗?再躲啊!”
说着,他把脱下来的衣服猛地扔到她的身边,吓得她伸手遮挡住了脸,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足以捏碎人的感觉,精装健硕的胸膛像是被锤炼过的钢铁一般,散发出雄性和刚硬的力量,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更是让人心头乱颤。
“安莫墨——”
祈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像是老鹰俯视着到手的小鸡那般俯视着她,“还记得五年前吗?那天晚上,你给我的酒里下了药,然后……”
说着,他的眼眸一深,冷冷嗜血的一笑,“现在重来一遍吧。”
说着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莫墨害怕的摇头,那天晚上她是看到他喝多了动了心思,但她绝没有给他下药,她没做过这种事情!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的勇气呢?”
他寒气逼人的往床上一坐,然后躺在了她的身旁,“开始。”
见她始终没有行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回想那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安莫墨哭的不能自抑,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那天晚上,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但那晚她也喝了酒,现在……她怎么可能有没有那样的勇气。
……
想到那些混乱却又清晰到历历在目的情节,安莫墨脸红耳赤。
“想起来了吗?”
祈寒提醒的声音在耳畔横冲直撞。
安莫墨害怕的身体瑟瑟发抖,现在的她早就没了当年的勇气,他要她去重演那些?那些羞人的,让她难堪的情节?
他伸手把她拦腰抱起,一下子拖到了身体的上方。
“啊!”
安莫墨发出一声惊呼,小脸愈发涨红,紧紧的咬着唇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
深眸看着她慌乱到不知道投向哪里的目光,堆积起一层深深的不满。
“怎么,是我不如别的男人性感英俊了?”祈寒嘲讽的声音继续冰冷的响着,随后猛地抬高,带着嘶吼质问,“让你提不起兴趣了吗,安莫墨?”
安莫墨恍然的张大眸子,他这是在说什么?
“是吗?见识了多少野男人?嗯?”
她当时不是很殷切的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吗?甚至不惜用一切手段……
闭上眼犹然能记得她生涩动作的片段,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些他就愈发的发狂,为什么现在的她仿佛看他一眼都恶心?
安莫墨的心在狂抖,他果然是在羞辱她。
她坐在他身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耻辱,她想要下来却被狠狠地抓着双手,冷眸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吞噬。
“不。”安莫墨甚至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回答他那该死的问题!
见她想挣扎着想要下去,祈寒的愤怒似乎来得更加狂烈了,把她的头狠狠地往下一按,她的唇猛地贴到了他的唇上!
牙齿相碰的感觉有些疼痛,安莫墨顾不得那些,死命的把脸扭向一旁。
“安莫墨!”
祈寒彻底的恼怒了,翻身将手脚不老实的她压制在了身下,热烈的唇再次贴了上去。
“唔——”安莫墨皱眉躲避,头摇来摇去。
她拼命想要逃离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祈寒。
“啪!”
一记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安莫墨,你以为让你签了约是来做少奶奶的吗?”一句难以抑制的话语从祈寒的口中逸出,“还在这里跟我装纯洁?”
话一出口,那双寒眸便无声的缩了一下。但是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便收回不来了。
安莫墨果然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呆呆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泪水无声的从腮边滑落下来。
这一巴掌把她扇醒了。她不过是他签约来的一个玩物罢了,是她同意做五年前的她来交换安家的平安的。
如他所说,现在她又在那里装什么纯洁?
灰烬般的光在安莫墨的眼眸处消失,最后仿佛连那一丝灰烬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