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别人送的。”金安抬起头瞥了陆暖暖一眼,“怎么,喜欢?改明儿我叫人送一箱去你那。”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陆暖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种东西是说有就有的吗?
可陆暖暖知道,就金安这语气来说,如果自己想要,怕哪天真的能收到一箱那玩意,可重点是,她要那个东西干嘛?
“金导下一部电影是什么题材?有爆破的场面?”
“下一部?”金安古怪地看了眼陆暖暖,“这是你最后那场戏的镜头。”
气氛足足静默了三秒,金安刚疑惑地抬头看去,就看到眼前飞来一个物体,他想也没想,手就这么往前随意一抓,那东西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看着表情有些冷漠的陆暖暖,金安猛得一拍大腿,“呀!你看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不是!不过没事!你现在知道了也一样!”
金安从那堆残渣里站了起来,把消音器又往那堆东西里一扔。“好了,现在说正事吧!”
金安绕过那堆残垣,往里屋走去,陆暖暖惆怅地看了眼地上的东西。能不能先把这事给说清楚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爆破戏啊?
依照金安拍戏的态度,如果有十足的把握或者没有丝毫危险的事,他绝不会再房间里做这样的模型实验。
而且很明显,这个爆破实验不止进行了一次了。
“怎么,怕了?”金安已经走到了吧台跟前,递给了陆暖暖一杯东西,“放心吧,不是酒,柠檬水。”
这刻意解释的话反倒让陆暖暖放松了心情,“怕,肯定是有的,只不过金导如果要加这一场爆破戏,这剧本大概又要改了!副导演他们又该鬼哭狼嚎一阵子了!”
“哈哈!”金安摆摆手,“放心,他们习惯了。而且也不是我打算的,是司徒帆,前两天他突然跟我说,觉得依着温阮这性格,最后虽然会心软,但也绝对是最惨烈的心软。这才有了这场爆破。爆破戏就加在你准备放手的那一刻,本来准备鱼死网破,最后却是你一人赴死。”
陆暖暖摇摇头,“的确,这样拍更好。不过,如果真的是温阮,她不会这么做,甚至,她根本不会选择复仇。”
“哦?你这女娃儿有意思,你又不是温阮,怎么知道温阮会怎么做?”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顶起嘴来真是跟那臭小子越来越像了!”金安摇摇头,“戏的事再说,具体的本子,等过俩天司徒帆理顺当了,会送到你手上。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你哥哥的事。”
陆暖暖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原本惬意地靠着墙壁的身子也禁不住绷直了些,“他有消息了?”
“啧,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吗?我金安可是娱乐圈的人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哦!”
“导演!”陆暖暖站直了身子,慕白失踪了好几天,除了一开始知道的那些以外,他们是一点其他消息都查不到。
“行了,看吧。”金安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将桌子上的手机递给陆暖暖,“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哥在当初那种乱局中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轻易出事?就算是出事,也该早就做好退路了。”
“这个人是?”陆暖暖将手机中的照片不断放大,那上面是一个穿着破败衣服的女人的照片,那女人看上去很是狼狈,发丝凌乱,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陆暖暖皱着眉头,使劲地拉大照片看着,直到她看到了女人手臂上那隐约可见的血红色纹身。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