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
连逸担心黎兮若,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到现在黎兮若都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枯坐下去。万一黎兮若出事了怎么办?万一,南宫轩欺负她了怎么办?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此刻就冲出门找她去。
连心在一旁看着,不觉摇头,这是黎兮若和南宫轩两个人的事情,跟他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在探讨两个人**的事情,他们有什么立场去添乱?
“哥,你给我稳住吧,你去了又能怎样,人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操心了。我们只是她的朋友而已,还没权利去干涉他们的私生活,甚至是情感问题。”
“可是,我担心兮若的安危,我可是听说这个南宫轩,那里有问题,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兮若动手,到时候兮若孤立无援,万一受伤怎么办?万一,更严重怎么办?我坐不住,我得去找她!”连逸忧心不已,本来俊美的脸,都要纠结成一张难解的立体画了。
“哥,你想得太多了,南宫轩那么爱兮若,他不会伤害兮若的,你这是魔怔了,总以为这世上除了你,别人都会伤害兮若?哥,你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好人,醒醒吧,兮若爱的是南宫轩。你再怎样也没有用的。”连心看着自己的哥哥,又是同情,又是恨铁不成钢。
兮若的态度早已表情,可是连逸居然还心存期望,她是应该一巴掌打醒自己这个傻瓜哥哥呢,还是一巴掌打醒呢?
她看着他脸色变幻不停,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她才不要看到他那副样子!简直就不像平日里温和爽利的哥哥!
门铃突然响起,连逸猛地站起来,以为是黎兮若回来了,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然后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还以为是黎兮若回来了,结果却是王司泽。
“你来做什么?”他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王司泽看着他,一脸的急切,“我想问问,兮若是不是在这里?”
“没有!”连逸不耐烦地说完,就想将门给关上。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很担心她。”王司泽一边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档上门,盯着连逸道,“你能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吗,我真的很担心她,她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外面新闻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再让她继续陷入恶劣绯闻的漩涡里。如今已是多事之秋,我不希望你的隐瞒,让兮若受到更多的伤害。”
连逸有些犹疑,而就在他犹疑着要不要告诉王司泽时,连心听到声音出来,责备地看了连逸一眼,然后看向王司泽,“抱歉,我们不知道兮若去了哪里。”
连逸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自己这个通透的妹妹知晓,也待不下去了,当即离开了这里。
而王司泽则顺势进了门,再度问道,“连心小姐,我知道你是兮若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这么久了,我真的很担心她出意外。”
连心看着他冷笑,“你担心她?可是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兮若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吗?我还是求你不要担心她了。别的且不说,你能给她幸福吗?兮若是一个敏感的人,她时常缺乏安全感,你真的喜欢她吗?你真的能够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吗?如果没有,还请你放手吧,不要再去打扰她。”
王司泽愣住了,他能给她幸福吗?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
他自觉以他的身份,他可以给别人想要的一切,可是兮若呢,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爱的是谁,傻瓜都能看出来,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对手,刚好黎家有愿,所以他便顺水推舟。
最最开始的时候,他因着她只是别人推过来的相亲对象,还刻意为难过她,可是她从来都不在意,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在意的吧。
她从来不在乎那些伤害,也一点没在乎过他的人。倒是他,一点点陷入了对她的挑战里。
从什么时候深陷开始无法自拔了呢?他都有点想不起了,在明确了自己想要她的心思后,他不想别人靠近她,他用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一次次正面刚上想要追求她的人,尤其是南宫轩,可是南宫轩偏偏不吃他这一套。
他知道黎兮若和南宫轩之间有问题,却自私地不想他们解开,他们一直都这样,那他是不是就能如愿了?
可是他低估了南宫轩的坚决,也高估了黎兮若的坚决。
于她而言,他只是个外人,只是个有着一纸婚约将就的人。
于她而言,南宫轩是她深爱的人,虽然有着种种误会,可误会总有揭开的那一天,到那时他将一败涂地,再也没可能留住她。
那他何必还要拖着她让她难受几年呢?他的爱情是不是太自私了?或许他不应该只想着他自己,而是应该为兮若想想。
连心看着王司泽的模样,有些不忍,有几次想说,却还是生生忍住了,算了,这是兮若的选择,兮若只有跟南宫轩在一起才会幸福,那她就帮助她清扫一切障碍吧。
这么想着,她强迫自己的心硬起来,对于王司泽的纠结和痛苦熟视无睹。
许久之后,王司泽才终于抬眸看向她,眼里浮现出一抹坚决。
“你说的对,我王司泽确实给不了她幸福,可是如果别人同样也给不了的话,我会再回来找她。”
王司泽说完就离开了,徒留连心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另一边,南宫轩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黎兮若怀里睡着了,而且,黎兮若手上明显有着一大片的淤青,肯定是自己抓伤的!南宫轩看着不由得自责起来。
“对不起,兮若,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把我打晕!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他说着,想要伸手去碰那淤青,又怕弄疼了黎兮若,犹犹豫豫,终究还是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