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宫博勋暗有所指的说道。
白忆暖看着那一双跟宫北寒有几相似的眼眸,“如果你这是对我的夸奖,我想我可以接受。”
她当作听不懂!
而白奕安是真的听不懂!
总觉得看似在笑的男人,说话藏着其他意思,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
是不是妈咪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什么故事。
宫博勋看着一脸懵懂的白奕安,笑了,“这样子,还真是跟老三小时候一模一样!你是不是叫白奕安?”
男人问道,边搅拌着碗里的海鲜粥,从碗边开始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而后一口喝下,举止一看做事讲究细节,心思细密的男人。
然而,饶是这样的男人,当年也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白奕安听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竟能叫出自己全名,说话的口气跟宫北寒很熟,亦跟妈咪也是旧识,“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白忆暖瞳仁微缩,片刻后说道:“安安,你先在这里吃早餐,妈咪去个洗手间!”
“好!”白奕安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一口应道。
白忆暖上洗手间是假,让宫博勋到一边说话是真。
而宫博勋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女人话里的意思。
不!
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果然在走廊接连花园的地方,看到那个与六年前记忆中重合的女人。
那个令新海市的男人们都为之倾倒的第一名媛,当年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宫家最冷漠的三少,还为他披上了嫁衣。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坐牢的时候,生下了老三的儿子!
想想,也是荒诞!
“宫博勋,爷爷回来,是不是你挑拨的?”刚才这个男人一口叫出安安的名字,白忆暖就心生怀疑。
宫爷爷出国,也差不多六年多了!
宫北寒清楚,宫爷爷一直疼爱她,若是她坐牢的消息,还有让白家破产的消息传到宫爷爷耳朵里,他肯定会不顾生病立马赶回来,所以一定是禁止了能传到远在国外宫爷爷的一切关于新海市的消失。
事隔六年,宫爷爷却突然知道了所有的事,回国了!
这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么一想,白忆暖背脊一寒。
看向男人的眼神,几乎带着肯定。
宫博勋看着女人变得警惕的眼神,笑了。
那笑容似乎说明了一切。
男人说道:“忆暖,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为一体的女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话,但是对女人的评价无疑是他的答案。
“但是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宫北寒,而且还爱得义无反顾。”
宫博勋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羡慕。
“宫博勋,你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白忆暖问道。
“爷爷,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
这样来回国内,一路奔波,他居心何在!
“他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那我呢?”宫博勋看进女人的瞳眸里,质问道。
男人带着明显的不满。
怨气极大!
男人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爷爷回来,为你平反当年的事!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平反!”白忆暖眉梢里凝出一缕坚韧。
“当年为了嫁进宫家,你不惜拿自己的名誉做赌注!”宫博勋向女人逼近一步,将人逼至墙边,单手撑在墙壁上。
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全心为了那个男人,结果换来四年的牢狱之灾,家破人亡,难道你就不恨吗?”
男人带着侵略的气息突然逼近,白忆暖抬起眼眸,看着那双黑色的瞳仁里充满了仇恨……
比起六年前,更甚!
宫博勋这一次回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是抱着什么目的回来的!
“宫博勋,你……”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宫博勋就放下了挡在她一侧的手,白忆暖看到站在那头的男人,那冷冽的目光太过刺目,她不由得攥紧放在身侧的手。
随后白忆暖仰起下颚,一双水眸带着愤怒看向宫博勋。
宫博勋却并不在意,“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六年前,我的话依然算数,只是这一次,你要考虑好了!”
强者归来,大雨将至。
不等女人回答他的话,男人就迈腿先行离开。
“忆暖,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男人走后,下楼的宫峰正好看到背光站在那里的女人。
白忆暖恢复情绪,带着一抹轻浅的笑容走了过去,“没做什么,爷爷!”
她扶着宫峰走近餐桌,佣人端上美味的早餐。
宫峰显然不知道宫博勋半夜已经提前回来,坐在位置上,看着坐在右下方的男人,余光又扫过刚才扶自己的白忆暖,眼睛仿若看透了一切。
带着几分指责,宫峰问道:“怎么改了航班,也不说一声?”
“临时决定的!想着爷爷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打扰您!”宫博勋解释道。
宫峰轻嗯一声,看了一眼餐桌,“北寒还没起来吗?”
“三少说,他先送小少爷去上幼儿园,就不陪宫老叫早餐了!”佣人说道。
宫峰看了一眼,那小碗里吃了一半的早餐,表情不动声色。
“吃吧!”
“爷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白忆暖已然没有胃口,也确实有事在身。
宫峰没有反对。
一旁正在一勺一勺重复舀粥动作,几乎精确到跟前一步动作不差分毫的宫博勋,开口道:“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要出去!”
男人的话,顿时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宫家老宅占地面积很大,处于郊区。
不是很偏的位置,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打车。
宫峰说道,“我让司机送她,你吃你的!”
男人没有再说话,倒是刚坐下的宫峰起身。
白忆暖看着宫爷爷那双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下了一夜的雨,地上湿润,“爷爷,就送到这里,您回去吃饭吧!”
宫峰将白忆暖送至门口,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要再送的意思。
“忆暖,我把那一年的事告诉北寒了!”
“爷爷!”
“没事!我当年不应该低估了北寒对我的孝心,举棋不定,让他对你一开始就心生误会!”宫峰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有些事,我也只能点到为止!”
“爷爷想厚着脸皮恳请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