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要比市区低上几度,好在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不算特别冷。
寒风吹过,带起男人的衣角,女人的短发,在空中翩翩起舞,像极了小精灵。
这一次,南慕再见到女人,总觉得哪里不大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走出阴影,就好了!
想到这里,南慕蓝色的眼眸微微上扬。
白忆暖将额前纷飞的短发抚至耳后,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眸,发现他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
南慕立刻转眸,掩饰自己被抓包后的慌乱。
刚才在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还戴着黑色帽子和墨镜女人与他们背道而驰……
白忆暖总觉得那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身上的香水味昂贵且熟悉。但是对方武装得太严实,加上她以为就是来探亲的,也没有太注意!
摆在父亲墓碑前的花束很新鲜,上面还有水,而且墓碑明显在不久前被打扫过,上面仅有几片风刚吹落的树叶……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似乎还面向她,看了她一眼……
难道真是她认识的人?
“我也看到了!”
南慕看懂了女人的眼神,肯定的说道。
白忆暖心思一沉,绕过男人就朝来时的路返回。
“你干什么去?”南慕追上去,问道。
“去问一问墓园的负责人!”
白忆暖想知道,到底是谁对父亲心存怨恨!
父亲已经死了四年多,那个人是才来墓园,还是经常过来……
南慕也跟了上去,他们找到墓园的负责人。
“那个女人,好像自从白先生死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祭奠一次!”负责人莫约五六十岁,接手这片墓园已经有三十个年头了,几乎是见证了白忆暖的成长,对当年在新海市风靡一时的白士杰的死也很惋惜。看到四年多未年的白忆暖,吃惊之余,也感叹这个女人被上天所厚待,与最后一次,他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如当年他所看到的一样美丽!
男人回忆说:“其实我跟她也没有说过话,一般都是跟她身边的保镖交流。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好像不太像是新海市的本地人……”
不是新海市的本地人,而她却有一种熟悉感,那会是谁?
难道会是监狱里的人?
不对!
那个女人应该很有钱,而且品味各方面依她看来都非常有气质……
会是谁呢?
白忆暖眉心微拧。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南慕看女人在回忆着什么,便让负责人再想想,或许他能想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能让女人想起那个人是谁。
“我真不知道!我甚至连她的样子都没看到过,她每次来吧!都穿着一身黑色,戴帽子墨镜什么的,也不知道长得丑还是漂亮,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负责人说道:“而且每次来祭奠,都拿的是一样的花!”
负责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她买下了白先生隔壁的墓地!”
“买了我爸爸隔壁的墓地?!”白忆暖一惊。
“是的!”负责人肯定的说道:“你父亲去世没多久,她就来了!本来想买下你父亲双人墓的另一半,但是被我告知里面是你母亲。她当场就提出,价格可以任我开,让我把你母亲的骨灰挪到另一个墓地!我说这件事必须通过你同意才可以,而且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她就转而买下了你父亲相临的墓地!”
白先生之前就交待过,不对外透露他妻子的墓地,但是当时情况特殊,他也就没有遵从白先生的交待。
“当时,那块墓地白小姐你应该是知道的,早就有人买下而且里面葬的是一位老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花了多高的价格,居然让老人的后代同意迁坟……还做了一场很大的法事!”
“当时这件事牵连有些大,连我都很惊讶,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白忆暖怎么听着那个女人的所做所为,都有些疯狂!
居然还想把她母亲的墓地迁了!
那个人在墓园这边,也没留下任何信息……
她和南慕互看了一眼,又跟负责人问了一些,这四年有没有什么人来探望过她的父母……
“这世道真是人走茶凉!”负责人感叹了一句。
从负责人口中得知,除了何管家每年都定期会来,偶尔还会带几个仆人来之外,没有其他人来过。
白忆暖听后还是有些伤感。
本想从负责人这里打听,谁来探望过父母,她作为白家的未亡人,理应去看望一下长辈,道一声谢。
却没想到,当年那些在商场上巴结父亲,与父亲称兄道弟的,居然在父亲死后,没有一个人来这里祭奠过……
不过,她应该早就想到了,不是吗?
她在监狱四年,那些人也不曾来探望过……
世态就是这般炎凉!
认清这一点,白忆暖和负责人道了声谢谢,然后留了一个电话给他,麻烦他在那个女人下次来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
她想见见那个女人……
不是好奇,而是她不想,父亲再收到那样的花,打扰她父母的安宁!
处理了这些事,白忆暖又去了父母的墓地,将母亲这边的墓碑挨着打扫了一遍。
“爸爸,妈妈!你们还没有看到过安安!那是我在监狱里固执已见生下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孙子呢!”
“他很乖,也很听话!下次过来,我一定带着他,让你们看看!”她可以想像如果他们还在世,一定会很疼爱安安,安安也会很喜欢他的外公外婆……
白忆暖笑容轻浅,露出脸颊两边浅淡的梨涡,如同寒冬屹立在风中带着幽香绽放的寒梅,有着她独特的魅力,清新婉约而又明媚动人。
南慕突然这一幕,着了迷;目光透着痴迷,移不开。
不禁抬手,朝女人伸去……
白忆暖察觉男人的动作,防备的后退一步,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南慕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你头发上有东西,别动!”
白忆暖看着男人手里碎渣,微微抿唇,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