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宴会中心的男人,亲眼目睹了白忆暖先后和顾墨宸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纠缠……
唐婉宁随着男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看他足足看了白忆暖看了好几分钟,心里堵着一口气,但脸上依然笑意盈盈,故作无意的说道:“四年了,忆暖还是这么受男人欢迎……”
听到女人的话,宫北寒的目光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寒冰,盯着女人跟着男人一起,朝外面走了出去,湛黑的墨眸更加深邃。
与此同时,男人的思绪被女人温柔的声音,拉了回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这才是他的天使!
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说道:“宴会要正式开始了,陪我跳今天的第一只舞……”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四年前,对她疼爱有加。
她不应该怀疑的……
唐婉宁羞涩的点头,应道:“好!”
随着聚光灯打下来,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都自觉的让开,一个高贵的男人带着身边的舞伴,进入舞池……
四年已过,两个人的舞步依然贴合。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大方。
唐婉宁听到周围羡慕的声音,心里不禁自豪起来。
她才是北寒身边的女人!
“婉宁,这一次回来了,就别走了,好吗?”
音乐声过半,宫北寒揽着唐婉宁的腰肢,倾身在女人耳畔,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显得格外温柔。
“不走了!”
唐婉宁被幸福包裹,眉眼之间尽是笑意,应道。
宫北寒似乎像得了糖果的孩子,抱起女人,脸上满是笑容。
只是心里却像是缺了什么,总觉得空荡荡的!
心爱的人就在面前,他苦等了四年,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音乐声外,白忆暖刚坐进车里,就远远的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掌声,“师傅,去熙和小区!”
……
宴会有人走,有人来……
走的人并没有影响宴会的正常进行,一切圆满落幕。
“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宫北寒将唐婉宁送到了酒店。
眼看男人要走,唐婉宁上前一步,主动抱着宫北寒,说道:“北寒,今天晚上别走了!”
宫北寒颀长的身子一僵。
空气里的因子凝结……
女人做出这样的邀请,大家都是成年人,再明白不过。
下一秒,宫北寒推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乖,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至于有没有事,有什么急事需要半夜处理,恐怕只有男人才清楚。
两个人相处的这些年,从来都是她拒绝他,这还是第一次,他居然推开了她……
还沉浸在今天男人对自己的柔情中的唐婉宁,顿时就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北寒……”
女人还想说点什么,宫北寒却先她一步说道:“听话!”
男人不容置否的话,将唐婉宁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能留在男人,她又岂会不了解,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在心里掂量了几下,最终唐婉宁乖顺的说道:“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
看着女人纯真的眼睛,宫北寒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男人道:“婉宁,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唐婉宁问:“什么事?”
宫北寒思量再三,湛黑的眸子在此刻竟然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道:“婉宁,我有一个孩子……”
“他已经三岁多了!”
说到这里,男人心里竟然有一些发虚,但是婉宁既然不会离开新海市,那么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早晚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我和白忆暖的儿子……”
唐婉宁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消散,许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宫北寒不由得忐忑的唤了一声:“婉宁……”
唐婉宁拉开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咬唇问道:“她生下孩子,你事先知道吗?”
宫北寒摇头,“事先不知道。”
“那就是忆暖她自作主张,私自生下你的孩子,是吗?!”唐婉宁总结。
宫北寒想要反驳,却发现这是事实。面对唐婉宁,他道:“是。”
只是男人的声音,微不可察的轻了一些。
“那就行了。”
女人的话,突然让宫北寒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说不介意那个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孩子既然不是你同意生下来的,而且事先你也不知情,那我也不能怪你!”唐婉宁解释说道。
“谢谢你!婉宁!”宫北寒松了一口气,一把抱住女人,“谢谢你的谅解,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唐婉宁环上男人的劲腰,也重新展露了笑颜,说道:“谢谢你对我坦白,没有想欺骗我!”
“婉宁,有你真好!”到了这一步,她知道他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孩子,竟然不吵也不闹,相反还谢谢他。
“其实,在你回来之前,我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这件事。”
唐婉宁说道:“是你把我想得太小气了!”
“是我把你想得太普通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
唐婉宁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那你准备认那个孩子,带回宫家吗?”
宫北寒想说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白忆暖不会同意。
“不了!就让他呆在白忆暖身边!”
“北寒,你不用顾及我!既然是宫家的孩子,就带回宫家养吧!孩子都出生了,我再计较都无济于事。”
“你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生的,我都会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相反,呆在忆暖身边……现在她……”
她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现在的白忆暖,不合适养宫家的孩子。
一来是她的身份,二来是她……坐过牢!
但她却很巧妙的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宫北寒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
安安是我的命,谁都不许碰他!
墨黑的眼眸变得幽沉,“到时候再说吧!”
“北寒,如果想要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或许我可以帮你!”
再一次对上男人疑惑的眼,她道:“你忘了,这几年我在国外是做什么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