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宋老爷子摆摆手,“去国外,国外的公司让你随便折腾,我没死之前,你就别回国了。等我死后,你们兄弟爱怎么争怎么争。”
他已经死心了,没办法再调和这个家了。
宋景光眼神骤变,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拼命收紧。
“我知道你囚禁了夕宝,我已经派人去接了。让她留下,你走。”宋老爷子道。
“爷爷!”宋景光陡然暴怒。
“你给我闭嘴!”宋老爷子人虽已老,威严不减,狠狠瞪他,“若你愿意改过自新,五年为期,以后你跟夕宝怎么样我绝对不管,但就你现在的样子,我不能让她断送在你手里!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再敢生出一点不轨的心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到底是纵横商界数十年的人,根本不是宋景光能比的,宋景光将拳头捏得咯咯响,最终还是偃旗息鼓,走出书房。
他回头,目光森冷:“希望爷爷记住,五年为期。”
五年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不会认输的。
他不怕宋老爷子将他驱逐出境,可安悦夕是他的要害,他目前没有这个能力将人抢到手。
况且,出了这样的事,他没有能力在国内立足,去国外未尝不是一种保全自身的方式。
那么,就五年后再论英雄吧。
宋景光忿忿而去。
宋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满怀悲痛。但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是得澄清,自己的孙子还是要保的,所以对外统一的说法是公司内部人员为了高额利益知法犯法。将证据公布于外界之后,公司的股票的动荡渐渐平复,宋靖诚的项目继续照常运行。
一个月后,城北某处小酒吧后巷爆出有一具女尸,疑似过量服用不法药物导致猝死,这具女尸,正是许思思。
张华得知死讯后悲恸得晕过去两次,许富强也一夜之间颓废了不少,许家氛围一片哀戚。
2月14号,情人节。
许优优的身体已经好了,宋靖诚心里觉得对许优优有愧疚,最近最近筹备着补办婚礼的事情。之前因为一大堆破事,许优优的学业有耽误不少,趁着寒假在努力补习。
忽然,宋靖诚打电话过来:“出来,今天到外面吃。我派了司机接你。”
“好啊。我马上过去。”许优优没多想。
门口有车停在那里,果然是宋靖诚派来接她的,一路开到了很偏僻的位置,好像是某家私房菜。
“许小姐,这边请。”
有人给她带路,推开门,许优优瞬间惊呆了。
满屋子的玫瑰花瓣,在地上铺成一个庞大的心形,宋靖诚就站在心形的中间,穿着西装,微笑着,看着她。
“靖诚?”
服务员将门带上,包厢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宋靖诚站在花瓣上,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缓缓跪了下去。
是戒指。
许优优捂住嘴。
宋靖诚微笑地看着她,心跳得有些快,“优优,过来。”
许优优咽了咽口水,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走到他面前。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扬起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