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了,我不按了。”她立马打退堂鼓。
“那怎么行,扭伤虽然问题不大,但也有忌讳,最忌讳的就是拖,你看看你的脚,都肿成这样了。”
“这淤血在不推开,到时候三五天都好不了不说,就算淤血散了,这一块也要留印子,难看着呢……”
“啊?”
上官言瞪着眼,满脸不可置信:“还会留印子?”
“那当然了,我什么跌打没见过,不过也没事,毕竟是脚上,又不是脸上。”老师傅嘀咕道。
她咬牙,谁说没事啊,当然有事了,她这么追求完美的一个人,哪里能允许自己身上留难看的印子,脚上也不行。
“那,那我不想留印子啊,您继续推吧,轻,轻点啊。”她说着,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了。
一旁的白信围观全程,看着上官言明明怕疼的要死,本来都打算不推拿了,结果就因为担心留印子来个神转折,心里忍不住颇为好笑。
他摇摇头走过去:“师傅,麻烦您轻点吧,钱不是问题,我们也有时间,咱们可以一点点的来。”
“对对,慢点来。”上官言立马点头。
老师傅被两人弄得十分无语,懒得在搭理两人,看了白信一眼:“我要开始了,你扶着她点,别让她乱动。”
不需要白信扶,当那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上官言闷哼一声,一把拽着他的袖子,扭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疼的浑身发抖。
这个时候,她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行为了。
白信浑身僵住了,腹部的温热感让他心里猛地一震,想推开她,但见她这个样子又不忍,只好这么一动不动。
这么折磨的过了十分钟左右,上官言对这股疼痛才慢慢适应了下来,等完全推拿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行了,淤血已经散开了,我给她抹了药膏,今天晚上不要沾水,右脚今晚也最好不要受力,明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师傅。”
上官言联系了自己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白信在店里陪她等了一会儿,司机来了后,将她抱到车里才完事。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
白信淡笑着摇摇头:“没事,回去好好休息。”
车开走了,上官言忍不住又朝后看了一眼,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忍不住为自己的倒霉默哀。
随即,她又想到在店子里,师傅给她推拿时,她的行为,又忍不住满脸懊恼,心里很是别扭。
完了,本小姐一世英名,在那家伙面前估计全毁了,她的脸啊,丢死人了。
上官家的司机从镜子里看着自家小姐脸色,一会儿一个样,忍不住道:“小姐,您没事吧?”
“啊?哦,我没事啊。”她立马恢复镇静。
“小姐,刚才那位先生是您的朋友么,今天真是多亏他了。”
上官言扯了扯唇角没说话,然后猛然意识到,跟那个人碰见两回,但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随即摇摇头,算了,知道名字干嘛,反正以后不会在见到了,她瘪瘪嘴,随即将这一茬抛诸脑后。
程家别墅。
“老板,这是京都总部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二爷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出入研发部门,市场部的几个员工,还被他换掉了。”
书房内,常昀跟程煜修汇报着。
“还有呢?”他坐在椅子上听着,面色看不出喜怒。
“老宅那边也有声称,自从您在这里的分公司常驻后,前半年二夫人还没什么表现,但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找理由进主宅,而且……”
“而且什么?”程煜修眯眼。
“而且,二夫人每次都想让管家带她去主宅的顶楼看看……看看老爷子,并且,态度越来越强硬。”
“常昀,你怎么看?”程煜修淡淡的道。
“因为老板长时间不在主宅和总部坐镇,有些人的胆子自然就慢慢地变大了,老板,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常昀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怎么?你很想回去?”他挑眉。
“当然不是,我是老板您的特助,自然您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常昀恭敬的道。
“呵,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二夫人那边不用管,给她胆子她也不敢真的往顶楼跑,至于总公司那边,你随便找个由头,把王萧从总部撤出来。”
常昀一愣,随即唇角微勾:“我知道了老板。”
王潇可是二爷的得力干将,把他的人撤出总部,他自然不会愿意,但谁让命令是老板亲口下的呢,不乐意也没用。
晚上。
程煜修穿着裤子,赤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眉宇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简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他这样子翻了个白眼:“你不能穿件衣服么?”
他勾唇:“裸睡有益身心健康。”
“那人家说的也不是光一半啊。”她切了一声,脱口而出,但一说完就知道坏了,果然,下一秒这男人表情顿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原来,夫人是希望我……”
话还没说完,她立马伸手制止:“没有,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程煜修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她拉到了床上:“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等你这边的事都做完了,跟我回京都吧。”
简瑶愣住了,呐呐的道:“回京都?为什么?”
他挑眉:“我们迟早要回去的,我们的家那边。”
室内归于沉默。
简瑶有些发怔,程煜修不说她都完全没想过这茬,这下才猛然惊觉过来。
是啊,程煜修可是京都的人,不管是他的家,还是程氏集团的总部,都在京都,他身为程家的少爷,程氏的总裁,本来就应该坐镇京都才对。
同时,也是这一刻简瑶才突然发现,她跟程煜修结婚到现在,都快要一年的时间了,从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后来经历的一切。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程煜修,起码,对京都的一切,自己是一无所知的,这段婚姻的儿戏感,让她再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