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有一位皇甫先生找你!”女佣走进来,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陆景承,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她的声音在微微发颤。
“皇甫?!”
陆景承皱眉,淡淡的说道:“请他进来!”
“是!”
没过多久之后,一个男子便走了进来。
亮眼的光芒下,那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长长的褐色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目光却犀利敏锐。因为是逆光,所以只能看到他被月光勾勒出的完美身段,和衣饰的银扣闪着明晃晃的光。
“景承,怎么了?你还心情不好啊!”
皇甫凌一进来便看着一脸阴沉的陆景承,淡淡的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我和清扬在那边等你等了好久,童瑶吵着要去意大利,所以他和童瑶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哪里等了你一个下午,我可是在咖啡厅等了你们一个下午,我都没心情不好,你生什么气啊?!”
陆景承抬眸,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寒冷如冰:“说,他们查到了什么?”
皇甫凌倏忽一愣,看着眼前的陆景承,那双眸子冷冽得令人害怕,里面隐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脸上沉静得看不到一丝光芒。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陆景承,不,甚至比那个时候还嗜血。
宁晚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们俩不是该你侬我侬的时候吗?
“景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
“晚晚,她离开了!”陆景承静静地说道,冷漠的声音中却夹杂着淡淡的落寞和心痛,还有更多的是一种不甘的怒意吧!
“宁晚离开了?!”皇甫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会吧,你们今天不是去看向日葵么?怎么会离开了呢?”
“呵呵,是啊,今天我们还一起去看向日葵呢!”
月光淡淡的,渐渐地一丝诡异的笑在陆景承的唇边蔓延,凄冷的月光落在那抹笑容上,如花朵般绽开,分裂成好多碎掉而冷冽的光芒。
“她说,我负了她一次,她现在也负了我一次,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从今以后两不相欠了,她和南宫珩离开了!”
皇甫凌听着陆景承的话,听得是糊里糊涂的,宁晚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会去和南宫珩扯上关系?又怎么会和他离开了?
“景承,宁晚既然原谅你了,回到你身边了,那么就该永远在一起啊,怎么会离开啊?!”
“永远?”
陆景承冷冷一笑,眼眸暗淡如夜:“皇甫,你知道吗?现在我突然觉得,我陆景承竟然也会有这么悲哀的一天,悲哀到,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将她留在身边!”
“即便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有事瞒着我,不知道其实她还是怨恨我!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留住她!”
夜色落寞而凄冷,陆景承站起来,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因而显得格外悲伤起来。
“景承,我觉得宁晚一定有苦衷的,她不该是这样性子的人,你等我回去问问静知再做决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