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却猛然向前迈了一大步,他张开双臂只是将她揽入到自己的胸前,宽厚的大掌抵在她的后脑处,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又疼痛难忍。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晚晚,那个时候绑架的时候,我想着和季馨儿两清,可是我不知道你才是我找的人,是她骗了我!晚晚,那些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只求你,求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你这样,我心疼!”
陆景承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撕心裂肺的话语,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宁晚这样说起自己的心思!
宁晚怔忡的看着他的脸,嘴角勾起在讽刺不过的凉笑,她想象过无数的可能,可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放弃自己,仅仅只是想还清季馨儿,然后和自己生死与共,可那又怎么样?孩子没有了,是真的,那些伤害,也都是真的。
也许上天对她这种非要强求的爱,终究是不眷顾的,命运都在玩弄着她和陆景承。
“我知道了!”手指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微微一笑。
陆景承跟着也笑了笑了,随后却倾身用着双手捧着她的双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晚晚,我知道,我伤你太深,但是你记住,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了,静知说得对,你爱不爱我,哪有那么重要,只要我爱你,那就好了,那就好了!以前都是你在等我,都是你在爱我,这一次,晚晚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宁晚听到陆景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他的诺言,自己还能够相信吗?
“可是陆景承,我要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宁晚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哽咽,“我们之间所有的爱恨,恩怨,都到此为止吧!”
陆景承放开了她,静静地看着她,优美的嘴角忽然出现淡淡的嘲意:“嗯,到此为止,你什么时候离开?”
那张脸距离她好近好近,都可以感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宁晚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中倒映着他墨黑的眼眸,长而浓密的睫毛,笔挺的鼻林,还有那张薄薄的嘴唇。
“已经订好票了,下周二!”
而后,陆景承转身,他背对着她,“那祝你一路顺风,那天,我应该不能来送你了!”
“好!”宁晚轻声说道。
“晚晚,我只要你记得,不管你走到哪里,你始终都是我最爱的女人,当日如是,此生如是!”
说完之后,陆景承便转身离去,淡淡的月光中,他的背脊挺直,仿佛有说不尽的哀伤,道不尽的落寞。
空气中带着点点的凉意。
宁晚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却在低头那瞬间,她的心,如针扎一般地疼痛。
陆景承,你知道吗?纵使是在两年后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却依然心动了啊。
我真的想过,想要像从前那样好好爱你的,就像从来未曾受过伤害,就像永远不会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