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放开她,你有这个资格么?”南宫珩转身淡然地看着他,眼珠中露出不屑的神色,“陆景承,你自问有这个资格要我放开她么?”
陆景承的眼眸愈加漆黑,倨傲的面孔上带着冷漠的笑意:“南宫珩,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南宫珩一听这话,突然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你,宁晚会进医院么?如果不是你,她又这么会那么伤心?!妻子,你自问,你做到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么?”
南宫珩的话化作团团怒气在陆景承的胸膛熊熊燃烧!
而此时南宫珩倒显得比较安静起来,他望着病床上的宁晚,喃喃低语,根本忘记身旁还有一个即将爆发的陆景承,“晚晚,三哥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三哥就待你离开这里,离开他……”
“你敢带她走试试?”陆景承被他的彻底激怒,冲了过来,他紧紧地拽住南宫珩的白色衬衣,冷漠说道:“你敢再靠近她一步,休怪我不顾念朋友之情了!”
“陆少和我还有朋友的交情吗?你不是说了,只和阿暮有交情吗?什么时候和我南宫珩也有交情了?”
“南宫珩,别去踩我的底线,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南宫都没有办法保住你!!”
南宫珩淡漠一笑,随后望向宁晚,只是很平静很平静地望着她,那种神情交织着好多的感情,有悔恨,有不舍,还有就是一种深深的爱恋。
而南宫珩的那种眼神看在陆景承眼中,便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中了痛处,更像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窥探了般——
徒然,他想起了医生同她说的话。
“陆少,夫人的身子很不好,本来就很难受孕,又加上曾经受了寒,怕以后她都会很难有孩子了!”
“那可有办法补救?”
“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是要记得多给她补补身,别太让她太操劳了!”
“我知道了!”
晨光下,陆景承颀长的影子被灯的光芒斜斜地映照在地板上——
他看着一点点清醒过来的宁晚,浓黑的眉头皱起,眼眸的深处泛过一丝黯沉的光芒,如夜一般深邃凝重,然而他怎么都想不到,宁晚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三哥,你来了!”
“嗯,收到你的信息,便来了!”南宫珩轻轻点头,随后笑了笑。
而宁晚也对他笑了笑,“谢谢你,三哥!”
“宁晚——”
陆景承低吼道,他怔然地看着她,乌黑眼眸中有着痛楚的神色,神色也变得无望而苦涩。
“陆先生不用吼,我听得到!”宁晚淡然地说道,可是她的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着,淡静的眼珠中是一触即碎的哀伤,“如果你是想问三哥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我现在就回答你,是我让三哥来的!”
“是你让他来的?”陆景承青筋暴突,神色阴郁,乌眸一点一点浮现出嗜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