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暮闻言,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啊,那日陆卿卿的话,确实如同烙印一样烙在了他的心上。
她和他之间,已经再无可能陆卿卿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这是他逼她的,可为什么,在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他竟然会害怕,害怕就这样会失去她的消息,她此刻过得好吗?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有没有偶尔想起他?
他好想告诉她,卿卿,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决然,做不成情侣,难道就连最普通的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陆景承率先起身,好像是看出了南宫暮的心思,“南宫,虽然我和你兄弟一场,但是卿卿是我唯一的姐姐,她既然已经放下了你,就请你别再去招惹她,她前些日子从大溪地发信息回来说,她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南宫暮一听这话,震惊的看着陆景承,震惊过后,却是自嘲一笑,说出来的话带了几许落寞,还有酸味儿,“是么?”
陆景承点了点头,眸色晦暗,却又看不出任何情绪。
坐在他们面前的皇甫凌却忽然一笑,“没想到我们几个还挺像的,总要等到失去才来后悔。南宫,是你放弃卿卿的。说实在话,我从没见过那样高傲的陆卿卿在你面前却那么低姿态,低进尘埃,然后,她竟然欣喜的开出了花,可你却不要!”
言罢,他走了过去,抬手拍了拍南宫暮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肩膀,起身准备离开,“人生不是棋局,不能重来,落子无悔,没有人会一直都在原地等你的!”
话音刚落,他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陆景承,微微苦笑,“景承,你也一样!有些事别太过了,你所仰仗的不过是晚晚爱你而已,如果晚晚不爱你,我看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
陆景承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站起身来,过了良久才道,“我和她这辈子就这样耗着吧,直到有一个人死了才能解决!毕竟我和她不像你和静知有这么深的情分,我和她之间除了算计,其实什么都没有!”
一听这话,皇甫凌笑了笑,“景承,或许总要彻底失去过一次,你才会清醒,可惜彻底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暖一颗心,需要一辈子,可凉一颗心,却只是需要一瞬!”他的目光柔和,“我原以为我和静知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原以为上次她原谅我了,那么我就不会再失去她,可终归却还是我自己害了自己,是我伤她太深!”
陆景承一听这话,微微一笑,正准备想要回答他的时候,他身后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你说的对,是你伤了她,也是你负了她!”
三个男人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处,一步步走进来的宁晚,她面色清冷,带了些许的疲惫,可那张白皙的脸上,除了冷意,却毫无其他的情绪了。
“皇甫,当时在医院是你求着我将静知交给你的,我也说过,如果静知这次侥幸不死,你们彼此放过!可当时,是你求我,求我说你要赎罪,想要亲自照顾静知,让她康复。可现在她却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