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静知真的是那么任性吗?她是真想那么任性吗?”皇甫凌顿了顿,“她是极力的发挥自己的任性,是想要我厌恶她,那么她和我就可以解脱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才会这样一直纵容着她,因为如果我不纵容她,我就会失去她,比起失去她,我宁愿像现在这样纵容着她,起码她还在我身边不是吗?景承,我不想你和宁晚变成我和静知现在这样,而且晚晚不是静知,她比静知更果断,一旦她真的对你死心,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
陆景承一听这话,却沉默了。
因为愧疚而纵容楚静知。
这是,皇甫凌第一次与他们说这样的话。
似乎察觉了陆景承的异样,皇甫凌也看向了他,“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景承,正视你自己的内心!”
“皇甫……”陆景承隔着烟雾缭绕,然后看着皇甫凌眸子里尽是诧异之色。
“我们四个人之所以玩得那么要好,除了家族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都是同类人,因为是同类人,所以才会惺惺相惜,”皇甫凌淡淡地说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沉重的回忆中,“想要的夺取,不爱的摧毁,从来不懂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随后他看向陆景承,“你有没有想过,你醒来后,这么恨宁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别人告诉你,在你危难的时候,她丢下你,自己走了?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话,爱之深,恨之切!”
“皇甫,是她背弃我的!”陆景承的声音忽然变得冷然起来,背靠在沙发上,却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此刻是有些僵硬的。
皇甫凌一听却是笑了,不再说什么。
倒是南宫暮却是接嘴了,和他平时那种的玩世不恭的模样有所不同,“背弃?景承,你这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于重了?宁晚现在生死未卜,到底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你总不能只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定了宁晚的罪,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陆景承皱眉,没有说话,顿了半晌,看了眼前的好友,微微一笑,“公平,她配和我说公平吗?”
“景承,你这样就已经先给宁晚定罪了,这样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管你们俩是因为什么结婚的,她就是你陆景承的妻子,你就吝啬到连给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吗?!”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顾清扬将烟头丢在水晶烟灰缸里,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子在阳光中显得格外的寂寥。
“景承,世事无常,我原来从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因果报应,可直到瑶瑶没了我才知道,原来失去会是这样的痛,痛得好像连呼吸都是痛得,你们都是我的好友,是家人,我不想我经历过的痛苦,你们都来经历一遍,认清自己的心之后,就好好去珍惜,别让自己左右摇摆的心,伤了自己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