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只觉得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黑暗中,没有尽头,也没有光亮的世界中,她几乎是绝望的,她想要拼命的呼喊求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无助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哭到最后,竟没有了意识。
“痛……好痛……”宁晚止不住的呢喃着,身体蜷缩在一处,一张小脸,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
“晚晚,告诉我,哪里痛?晚晚,你醒醒!”陆景承心疼的抱住她的身体,怀中的温度依旧是滚烫的,这已经一整天了,怎么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头,吩咐医生护士给宁晚测了体温和血压,又重新开了药,吊上了盐水。
“陆总裁,陆太太的病是心结难舒,所以才会导致高烧不退,我是一名医生,不是心理学家,这事儿还得要陆总裁去找心理医生给陆太太瞧瞧!”
医生淡然的说着,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受人之托,自然不会说出宁晚怀孕的事,以及她高烧不退,是因为怀孕体虚的缘故!
当然这个事儿,他自然是不会对陆景承说的。
毕竟他答应了戴安娜,这件事绝对不会让陆景承知道的。
生理盐水混合着药液注入宁晚体内。
陆景承一直守在宁晚床边,紧握着她的双手,他的掌心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眸中满是疼痛。
心郁难解!
她的心结,就是他吧。
陆景承苦笑,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紧蹙的眉心。
即便在睡梦中,她都是那般的痛苦,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无助的让人心疼。
原以为只要他有情,她有意,他就可以牵着她的手,再也不放手,可以这样永远在一起。
只是陆景承不明白,在经历生死之后,他和宁晚是怎么还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他明明和刘莹之间什么都没有,就仅仅只是在办公室的那一次,仅仅只是那样一次,宁晚就给他判了死刑?!
宁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何其的不公平?!
“晚晚,告诉我,是不是放开你,你才能过得更开心些?!”陆景承痛苦的呢喃,冰冷的吻,落在她光滑的手背上。
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宁晚,可偏偏他却是她所有的痛苦根源,如果没有他,也许宁晚的人生会是别样的精彩。
有时候,陆景承很恨当年救了她,亦或许真正恨的,是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可如果宁晚当初没有再次遇到他,那么她现在的人生也该是恣意快乐的。
就如她嫁入林家,却从没有受伤,是一样的,因为不爱,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牵绊!
这样想着,陆景承的心竟然抽搐一般的疼痛,他坐在床边,将她依旧滚烫的身体拥入怀抱,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一般。
而睡梦中的宁晚,却不喜欢如此的束缚。
她无意识的扭动了几下身体,低声呢喃了句,“疼,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