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今晚陪我。”宋温珏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扛着她往马车里塞。
她奋力挣扎,拔了发簪,招招命中他的死穴,狠狠地朝着他扎了过去。
宋温珏身手远在她之上,不仅夺了她手中的发簪,连她发间所有尖锐的头饰都丢了出去。
“别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跟阮卿夜在马车里不是打得火热吗!”宋温珏鄙夷,死死地按着她。
“人面兽心!”她厌恶,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死,也不愿被这个假惺惺的男人碰。
宋温珏见她如此倔强,捏着她的脸蛋,逼迫她张嘴。
“宋泠,我说过回娶你,跟阮清姝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他示弱,不再乱动她的衣物,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车的一边。
她不搭理,平躺在马车里,像个死气沉沉的玉娃娃。
“宋泠,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对我连都不信吗?阮卿夜不过是想利用你,你清醒点。”宋温珏叹了口气,又解释,自从她醒来,她跟阮卿夜走越来越近,他总感觉会失去她。
“阮卿夜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冷漠,侧身躺着,脑子里又成了一团浆糊。
宋温珏又不像是真要欺负她的坏人,反而更像是因为她跟阮卿夜打得火热,而吃醋了。
进了宫门,她更是不甩宋温珏一眼,径直回了寝宫。
那时天已经有些雾蒙蒙地亮了。
她推门进去,原本是想蒙头大睡,可房间里却有人等着她。
“出去!”她面无表情,此刻谁都不想看到。
“解释!口口声声跟宋家没关系,后半夜你去哪儿?又去找宋温珏了!”他质问,一声比一声烈,站在她面前,像是审讯犯人那般,等着她的解释。
她委屈,将眼泪隐在眼眶里,伸手抓了他腰间的玉佩,紧握在手中,又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阮卿夜,你跟宋温珏有什么区别!”她用力将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径直走到了屏风后。
一个个都拿她当什么了,怀疑来怀疑去。
宋温珏不提了,他阮卿夜凭什么认为她是个不规矩的女孩子。
她就算脏,也是被他弄脏的!
阮卿夜生气,抬脚要去踩地上的碎玉,可脚落下的瞬间,又挪开了。
他犹豫片刻,俯身捡起,追到了屏风后,眼见着她无助地抱着双膝,埋头在膝盖上。
“如果被本王发现,你跟宋家人的牵连,本王绝不放过你。”他随手将碎玉放在了梳妆台上,不忘警告她两句,方才转身。
“阮卿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心黑的女人?那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
阮卿夜刹住了脚步,转身的时候,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他眸色阴沉,上前阻止,可只是改变了那刀尖的方向,短刀仍是扎进了她的右肩。
“阮洛月,你疯了!”他愤怒,手忙脚乱地撕下纱幔按着她汩汩冒血的伤口。
她不领情,一脚踹中他的腹部,猛地将刀刃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