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瑾走后一个时辰,夜若梨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迷糊地喊了一声:“阿瑾,我口渴。”
过了一会儿,没人答应,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已经离开了。
总是趁着她睡着,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点有些让人讨厌了。
看在他有大事份儿上,等他回来,再好好地兴师问罪。
伸了个懒腰,她出了房间,傅流年也不在,索性下楼跟那些许久不见的姐妹们闲聊两句。
傅流年是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的,身旁跟着千寻。
千寻一见她,立马站了过去,激动地说着:“小王妃,是我嘴欠,还好你没事,要不我怎么跟故去的主子交代。”
她一怔,千寻不知道阿瑾还活着,傅流年是在防着千寻吗?可为什么又把千寻带过来?
“小王妃,你怎么跑傅爷这儿了?见到南宫沚了吗?他有没有对您做什么事?”千寻喋喋不休地问着,叽叽喳喳个不停。
“千寻我叫你来是替阿瑾保护王妃的,可不是问问题的?”傅流年风轻云淡地唤两人上楼用膳。
夜若梨望着傅流年的身影,琢磨不透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如果是想对她不利,有千寻在身边岂不是更难下手了。
千寻见她一直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打掉千寻的手,随口一句:“上楼吃饭吧。”
只是她第一次跟傅流年单独用膳,以前都是阿瑾陪着的。
气氛实在是糟糕透了,两人虽然同桌,却彼此冷淡,各吃各的。
“小王妃,傅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替主子报仇的法子,也跟我说说。”千寻自始至终恭敬,不跟他们同桌吃饭,只是陪同在一旁,可却耐不住性子,总想大厅点什么,好出一份力。
“没有。”傅流念和她几乎是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千寻被这阵势惊到了,闭了嘴,老实地站在夜若梨身后,时不时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这饭吃的她如坐针毡,一个傅流念已经够受了,偏偏还有个千寻。
“千寻,你有什么话直说。”后来实在是忍不了了,要千寻坐下,畅所欲言。
千寻扭捏地坐下了,低着头,哼咛了好一阵儿,犹豫再三,问了:“小王妃,老实说,你腹中怀得该不会是傅爷的骨肉吧?”
傅流年刚下口的酒液,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强烈地咳嗽着,憋得脸都红了。
“千寻,你胡扯八道什么!”夜若梨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荒唐的话,好歹是阿瑾的身边人,怎么蠢到这种程度了。
“据我观察,你跟傅爷有点不清不楚。”千寻分析起来,小王妃明明是进宫了,最后却在傅爷这儿,而且两个人似乎对主子的离世都不那么悲伤,关键是特别有默契。
夜若梨气得发抖,她跟傅流年可是相互看不顺眼,在千寻眼里竟然成了默契,不过她的确不那么忧伤,那时因为阿瑾本来就没死。
她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敲打了千寻的手背,跟傅流年至少五个月没见,而她现在有身孕不过三个月,怎么可能是他的骨肉,“千寻,就你这脑子,我还真不敢把小桃交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