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梨勾唇,借着榻栏,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根本不信他的话,认定他是在挑拨离间,怒叱:“萧凌珩,你以为你的三言两句,我就会相信?”
萧凌珩单手按着她的肩头,直接按到了榻上,冷言:“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宝贝,猜猜南宫洛瑾跟南宫沚谁会先死在你面前?”
被压得动弹不得,夜若梨明显不适,手不自觉地想要去护住腹部。
她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根本解不开。
先是因为她,后来又是因为小初儿,南宫沚和阿瑾的关系已经是如履薄冰,一触即发。
“萧凌珩,我不舒服,你起来!”她喘不过气来,喉咙里的血腥味又涌了上开。
萧凌珩不是什么善类,可不会因为她的一句不舒服就轻易绕过她。
她只能用手捂着嘴,压抑地咳嗽两声,血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手掌。
萧凌珩一见有血,便知情况不对,立马起了身,急促地问着:“怎么回事?”
她哪里有时间解释,越咳越烈,血顺着嘴角淌落。
“你出去!”她生气,平静地坐了起来,用手帕擦拭血迹。
多少有点怕了,十月怀胎,至少还有六个月的时间,她才能生下宝宝,可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客观,能不能撑得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萧凌珩不是那么容易搪塞的人,一定要刨根问到底。
“我要死了,这答案满意吗?你以为你可以一直拿我威胁阿瑾,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倔强,冲着他发火。
原本她跟南宫洛瑾的相处时间就不多,眼下时间更少了,要是可以安安静静地养胎也好,可偏偏不得安宁。
“你不能死,我要南宫洛瑾亲眼看着你被我折磨死!”萧凌珩挫败,揪着她的衣领,命令着。
她淡淡地笑着,没说话。
时间就了,萧凌珩大概是觉得无趣离开了,稍后便有人送上营养均衡的膳食。
尽管难受,可她仍会强迫自己去吃去喝,她有太有活下去的理由。
为了宝宝,为了阿瑾,为了往后能有个人记得她。
“喵……”
一声猫叫,惊了她,抬头去看,是她的黑猫。
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待在房里。
“你鼻子倒是挺灵光的,竟然能找来。”她稍稍安心下来,继续埋头喝粥。
黑猫一跃跳上了餐桌,蹲坐下来,黝黑却如旋涡般猫眼惋惜地望着她:“你可是真能沉得住气,现在不要孩子还来得及,长此下去,说不定会被腹中的宝宝拖死,更何况南宫洛瑾并不希望你有身孕。”
她的手部动作稍有停留,又继续下去,就是因为阿瑾不想她怀上孩子,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瞒着他,甚至不惜故意跟他闹脾气。
“要是旁人也能听得懂你说话就好了。”夜若梨酒足饭饱,仰躺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有些在意萧凌珩的话,万一阿瑾身边真得有内奸,说不定阿瑾会有危险。
“你又有什么新花招?”黑猫跳到她裙上,好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