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莫急,女儿不过是玩笑,大娘疯疯癫癫,肯定是傻了。”
夜若梨见夜中廷被自己激怒,又好心地安抚两句,逗得小桃捂嘴憋笑。
夜中廷那张老脸气得都扭曲了,就差亲撵她离开了,好在是两朝元老,忍耐力不错,“你我以断绝父女关系,瑾王妃就不用再来光顾寒舍了。”
夜若梨娥眉上挑,星眸闪烁,摆弄着腰间的金镶玉玉配,嬉笑两句:“夜丞相可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何德何能称得上是一个父亲,我只是拜祭娘亲的。”
这是她有记忆后,第一次来夜相府。
夜中廷气急败坏,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夜若梨举起了巴掌。
夜若梨昂起头,毫无惧意,精致的鹅蛋脸上依旧是笑颜不减,“小桃,记清楚了,夜丞相是如何打你家小姐的,待会儿一一告知瑾王爷。”
夜中廷放下手,板着脸,瞪着她,呵斥:“你给我滚!”
小桃被吓得一怔,夜若梨却稳坐如山,慢条斯理地激怒夜中廷,“夜相消消气,你要是一气之下昏死过去了,可没人照顾,毕竟夜大小姐还在牢里,夜夫人成了傻子。”
夜中廷直哆嗦,颤抖地指着夜若梨,要不是管家搀扶都站不稳脚。
夜若梨魅笑,带着小桃,光明正大地去了夜家的祠堂,南宫洛瑾说过娘亲的灵牌在这儿。
进了祠堂,案桌上摆着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她在角落地发现了年前的牌位,焚了香,给娘亲磕了几个头。
她的眼角红了,要不是南宫洛瑾,娘亲的牌位根本摆不到夜家祠堂,毕竟娘亲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在祠堂里带了许久,夜若梨起了身,准备离开。
“小姐,就这么走了?”小桃有点不解,小姐今天大摇大摆,大包小包地上了夜府,难不成就为了来跟夜中廷斗嘴。眼下什么都没做,就准备离开了。
“现在不走,怎么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夜若梨风轻云淡,招摇地出了夜府。
出了夜府,夜若梨嘱咐小桃先回王府,她有些事情要做。
待小桃离开后,她绕道夜府的后援,攀着墙边的树,一跃翻进了院中。
顺手抓了个丫鬟,一掌打晕,换了身婢女的衣服。
夜家的路她不熟悉,只能莽撞地在夜府逛,没承想歪打正着,正巧望见夜中廷带着一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过来。
那女子她再熟悉不过,就是秦兰溪。
原以为夜中廷置身事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跟秦兰溪联手毒害自己的夫人,太可怕。
她不近不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瞧着两人进了后院一些破烂的房间。
夜若梨透过褴褛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夜中廷和秦兰溪的背影,和被捆绑在榻边的唐皖烟。
“你想怎么做?”夜中廷问着,无情地盯着吱吱呜呜的唐皖烟。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夜夫人必须死。不过夜夫人死得不亏,能扳倒夜若梨这个狐媚子,她死得其所。”秦兰溪摘掉面纱,俯身蹲在唐皖烟跟前,手中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夜中廷站在一旁,只是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