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南宫沚紧张,睨了魏晓一眼。
魏晓跟着慌,刚想上前劝雪落离开,抬步时雪落已经到了南宫洛瑾面前。
“我是谁。”她攥紧了手,等着南宫洛瑾给她个答案。
“本王的妻。”南宫洛瑾伸手抚了她的脸,凤眸微亮。
雪落警惕地后踢一步,不安地扫视着所有人,“你们都在骗我?”
“小迷糊,你记起来了?”南宫洛瑾一步一步靠过去。
“雪落,皇叔逗你玩的,不是真的。”南宫沚跟着大步跨了过去,想要隔开两人。
可雪落突然俯身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脑袋,突然开始攥着拳头砸自己的脑袋,声音发着颤,“头好疼。”
南宫洛瑾箭步上前,直接撞开了南宫沚,俯身半跪在雪落面前,抓住她攥紧的拳头,将她整个人拖进怀里。
雪落挣扎,脑袋不断去撞南宫洛瑾的心口,无助地喊着疼。
春初天仍是凉,可她确实大汗淋漓,鬓发被冷汗打湿,紧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南宫沚,停止你卑劣的手段!”南宫洛瑾嗜血的凤眸泛着红光,眸水骤降至冰点,凌冽地睨着南宫沚。
“皇叔,朕可没做什么。”南宫沚将颤抖的手隐藏在长袖中,背在身后,佯装无事,视线却聚集在雪落身上,不敢移开。
南宫洛瑾的怒火烧得旺盛,谁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是望见他摘了雪落的发簪抵在了南宫沚的颈间,另一只臂弯里仍抱着雪落。
“来人啊!护驾!”
魏晓大惊,一声令下,无数御林军手持兵器迅速赶来,将整个御书房团团包围,外围的一圈弓箭手更是拉满了长弓,随时准备放箭。
“本王明日启程去西凉。南宫沚,本王要你记得,本王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皇兄对本王有救命之恩。可若是本王查清楚,皇兄的逝世跟你有关,本王绝不饶你活到三更!”
南宫洛瑾凌冽的声线令人畏惧,普通一枚簪子在他手中却成了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挥手之余,簪子从手中迅速飞出,刺碎了南宫沚束发的玉冠。
南宫沚脚下一软,可却仍是直挺挺地伫立着,墨黑的发丝倏然披肩而下,心中暗喜,“皇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迷糊,等着本王回来。”
南宫洛瑾收回手臂,搂着雪落,在她耳边低语,不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紧接着用手刀打了她的后颈,暂时结束了她的痛苦。
“皇叔,把雪落给朕。”南宫沚僵直足有一盏茶的时候,伸手去接雪落。
南宫洛瑾不依,不畏蠢蠢欲动的刀枪,以及诸多士兵的围堵,拦腰抱起雪落,执意要送她回寝宫。
他的步伐极慢,低头凝视着她不安的睡颜,心疼到抑郁。
小桃真心急地找小姐,老远望见瑾王爷抱着小姐,连忙迎了上去,戒备地瞟着周围紧跟不舍的士兵。
南宫洛瑾不理,直到进了雪落的寝卧,那些士兵才止步,守在门外。
“王爷,小姐又犯病了?”小桃低声问着,自从小姐跟瑾王爷相见,这是小姐第三次晕倒了,她确切地知道,等小姐再醒来,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包括瑾王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