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王府的大门前,前后停着两辆马车,一旁站着一众丫鬟和家丁,秦素烟一个人坐前面一个轿子,林慕雪和谢雨苑同坐一辆。
三个妃子坐定,马夫一挥马鞭,将马车驶往天凌宫中。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一个太监事先候在了宫门口迎接:“参见南丰王妃和侧妃,奴才这就带你们去敬寿宫。”
“嗯。”秦素烟点了点头,一行人由那太监带着来到了太后的宫中。
那太监在敬寿宫门口停下:“这里便是太后的敬寿宫了,王妃们请进。”
秦素烟站在门口,突然喊道:“哎呀,我帕子不知道掉哪了,等会敬茶的时候还要用呢,妹妹们快帮我找找!”
王妃有令,两个侧妃不能不听,都弯下了腰开始找那帕子。秦素烟趁人不注意,将那簪子插在了谢雨苑的头上。
“原来在这里。”秦素烟从门后拿出了自己之前丢出去的帕子,“谢谢妹妹们了,我已经找到了。”
林慕雪站了起来,笑道:“姐姐找到就好。”
太监:“原来是虚惊一场,王妃们请吧。”
秦素烟带着一行人,昂首走了进去,谢雨苑悄声咒骂一句:“真是多事,逗我玩呢!”
秦素烟听见了也没理她,径直走进了正殿之内。
正位上坐着当今凌无绝的母亲陈太后,一旁则是凌寒墨的生母李太妃。
秦素烟站在前面,谢雨苑和林慕雪站在秦素烟后方,一道跪下给太后和太妃行了一个大礼。
旁边的太监高声道:“敬茶。”
一个侍女拿着一碟茶壶和茶杯从后面走了过来,谢雨苑忙站起了身,拿过杯子走了过来,得意一笑:一会儿我就拆下你的牡丹簪子,让你在敬寿宫里颜面尽失!
谢雨苑在秦素烟面前站定,正欲伸手,结果抬头一见她的头饰,心下一慌:那个簪子呢?
秦素烟看出了谢雨苑心里在想什么,她冷笑着,站起身,一手接过茶杯,另一只手随意朝谢雨苑头上一挥,嘴里说着:“这大热天的,怎么虫子这样多。”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弹了一下那牡丹簪子。
只听“咣当”几声,谢雨苑头上的牡丹花瓣便一瓣一瓣地掉了下来,掉完了还不算,里面还流出了许多“血”。
秦素烟佯装大骇,大叫了起来:“妹妹你头上的牡丹怎么凋谢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啊!这牡丹可是富贵之花,牡丹泣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太后见了这一幕,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好的日子让你搞的这样晦气!”
谢雨苑一慌,忙跪了下来:“太后明鉴啊,这簪子,这簪子是王妃送我的,我一切概不知情啊!”
秦素烟冷笑一声:“荒唐,我刚来到天凌国,哪里有时间买这天凌国特有的簪子!”
太妃冷冷地看着她:“谢侧妃,哀家素来知道你善妒,可不是见了王爷娶了正妃,你心里不平,存心在今天来膈应人的吧。”
谢雨苑此时已经带了一些哭腔:“太妃明鉴,我哪里敢做这种事情!这簪子,这簪子真是王妃送给我的,不信,不信你问林侧妃!”
林慕雪心中一惊,秦素烟回过头,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些许威严。林慕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王妃,心中总有些怕怕的,加之今日此局竟然被她反咬一口,更是觉得她很不简单,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林慕雪避开了谢雨苑的眼神,磕头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个簪子都没见过。”
“好你个林慕雪!”谢雨苑怨恨地看着她,“这簪子明明是你给我的!”
太后皱了皱眉:“你不是说这簪子是王妃送的吗?”
谢雨苑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太后看向了太妃:“这是你儿子娶的媳妇,你看该怎么处置?”
李太妃见自己的儿子竟讨了这样的女人回家,来这里丢人现眼,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便说道:“拖下去,开除谢雨苑在皇家的名籍。”
被皇家休掉的女人,不仅自己接下来的一生无法再嫁,而且会给家族蒙羞,一辈子无法出头。
谢雨苑一听,便瘫坐在了地上,哭道:“不要啊,我是被冤枉的!”
两个侍卫上来将谢雨苑拖走,谢雨苑哭喊着:“不要啊!太后娘娘!我是被冤枉的!都是王妃害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