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许笑得更加尴尬,解释道,“宋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宋佑霖皱着眉,一脸坦荡看着顾清许,“我有很多钱,我在你眼里不就是钱的符号!你说你爱钱,不就等于...”
宋佑霖语调上扬,没说完的话里带着七八分的暧昧。
他虽然没说完,顾清许也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他不就是想说,不就等于,她顾清许爱他宋佑霖。
按理说,宋佑霖那样的理解能力,他们沟通起来,应该是无压力的,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永远都抓不住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反而,一直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理解,还试图带偏她。
和宋佑霖聊天还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掉入他挖的坑里。
顾清许得打起精神来,不能掉以轻心,她可不能输!
顾清许微笑了一下,说,“那也可不一定,有钱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
宋佑霖嗤笑了一声,“你说的另外一个人该不会是陆盛南吧!”
顾清许顺着他的话,“是啊,盛南也很有钱。”
宋佑霖脸上多了一丝冰寒的冷,“那他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是图他的钱吗?”
顾清许被问得一呛,但还是面不改色,“我知道他有钱,可是我也不是只图他的钱,我是喜...”
顾清许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宋佑霖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等到回了神,顾清许下意识开始拼命挣扎,“宋佑霖,你放开我!”
她的声音不敢说得太大声,怕在厨房忙活的琴姨会听到。
她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表达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她想要宋佑霖放了她。
可是,宋佑霖不仅不为所动,还继续抱着她往里走。
顾清许有些急,锤着宋佑霖的胸口,但又不好说得太大声,“宋佑霖,你放我下来,快要吃饭了!”
宋佑霖冷着一张脸,脚步没有停下来,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我不说开始,就不开始吃饭!”
顾清许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出来,现在的宋佑霖眉宇间压着怒气,如是聚着风暴。
顾清许就纳闷了,她害他损失了上百万,还说自己是拜金女,他都不生气,现在生什么气。
再说,她和陆盛南在一起,他不也是知道的事情吗?
顾清许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但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她现在身体又虚,腿又受了伤,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宋佑霖腿长,又是三步并两步,很快就走到了房间。
顾清许还没反应过来,扑通一声,房间的门被宋佑霖用力关上了。
接着顾清许就被摔倒了柔软的床垫上。
好在床很柔软,顾清许感觉不到什么痛感。
她刚想和宋佑霖理论什么,视线内,宋佑霖的脸慢慢被放大,还没等到她开口,宋佑霖就吻了上来。
铺天盖地的吻,近乎让顾清许窒息。
她不知道宋佑霖抽的是什么风,他明明答应了她,不会碰她,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清许一直在竭力避开宋佑霖,可是逃避的阴谋被宋佑霖察觉,他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根本就退无可退。
顾清许不甘心就这么被钳住,下一秒就咬住了宋佑霖唇。
宋佑霖吃痛,才结束了这通绵长的吻。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微乱。
顾清许想要躲开,可是身体还被圈在宋佑霖的怀里。她有些委屈,这种委屈,不过也是之前委屈的叠加。
顾清许微微喘着气,心里的委屈从声音里跑了出来,“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她的,而且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她不指望他有多为她着想,但起码在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克制一点。
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不仅要被他困在这里,还被他这么欺负,明明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是他。
是他害得她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一无所有,痛失所爱,连离开这个伤心之地都没有资格。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委屈,都改变不了什么,宋佑霖不在乎,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
她不想再求他,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他一而再不守信用地欺负她。
她累了,真的累了。
这种从心底生出的疲累,让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深深闭了闭眼睛,才重新获得了一丝的力气,看着宋佑霖继续道,“我现在这样,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也不会尽兴的,如果你实在忍不了,想要给你泻火的女人大有人在。”
她那样绝望又满不在乎的模样,让宋佑霖生了几分无措。
他向来是克制谨慎的人,可是一想到,顾清许说喜欢陆盛南,他就有些说不清楚的失控。
属于他的,怎么容得了别人觊觎。
宋佑霖眼眸里射出一抹寒芒,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小小身子,“你倒是很大方,但我没有和别人分享所属权的习惯,你现在在我身边,要是再提一次陆盛南,我不介意用这样的方法让给你清楚,你现在到底是谁的女人!”
宋佑霖的话很冷漠。
或许在他看来,顾清许不过就是一个物品,归属权由他来定义,胡须所有的女人,除了苏亦凝以外,在宋佑霖看来,都是一时兴起,可以拿来消遣的玩具。
可是顾清许不是什么玩具,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有思想,有感觉,有灵魂的人!
这是这些证明她活着的属性,在宋佑霖看来,根本就不存在。
他不需要她有什么感觉,他只需要满足自己的感觉就足够了。
受着这样委屈的她,反抗吗?
可是每次的反抗,得到的都是更加糟糕的结果。
她尝试不起再一次失败的可能性,她要顾及的是整个顾家的人,那是她的羁绊,更是她的牵挂。
她要忍下去,忍了这么久,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顾清许笑了起来,那抹笑容越发的明媚和虚假,“宋先生,这是吃醋了?”
宋佑霖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吃醋,但是他知道,出于对所有物不可撼动的占有欲,是他的天性。
他眉眼冰冷,“别把自己想得这么重要。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共享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