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魔力,这次可能百里齐吻的太猛给的太足,直到天黑了,还不见消去的迹象。
如果一个热吻,能管一天。
那她每天其实去花式索吻不就行了?
这比上赶着献身,难度小多了。
等天亮看看,如果“爱的魔力”消失了,就去补充点。
半夜,睡的正香喷,沈心颜让一阵不小的动静给吵醒了。
不是白噪音,而是清晰的打斗声。
可见“爱的魔力”还在。
瞎子当了一阵了,这房间一切事物磕碰的多了,也已经熟悉了。
摸黑走到窗边,她正打算推开窗仔细听听外头怎么了。
一根空心的小竹竿子,就在她眼皮底下,捅破了窗户纸。
暗器?
不,冒烟了。
哎呀呀,这不毒烟嘛?
偶尔看看电视剧,也是有好处的。
这玩意儿,古装剧里,出场率那可是相当高啊。
谁在对面吹啊?
瞅瞅。
她走到边上另一扇窗那,一拉,探出脑袋去。
那厢,走廊下,站个人,依稀分辨得出,穿的是齐王府奴才服。
混进来的?
还是王府的人?
她还没出声呢,那人听到开窗声转过头来,陡然吓了一跳,吸入一口烟,呛了好几下,没一会儿的功夫,直挺挺倒下了。
呵呵,她发誓,她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刚才那人转过来之时,借着月色,她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脸:杜廷。
丑叔走后,替代他成为齐王府管家的人。
大晚上对她放迷烟干嘛。
还有,透过深邃夜色,看向远处,那打斗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
去看看吧,顺便叫人,把杜廷收拾收拾,回头送到百里齐那去。
关上窗,开门出去,正回身闭门,身后一道锐风。
她一时不防,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
下手去摸,摸到半截枕头。
暗器!
神志几乎瞬间模糊,足可见,这暗器上还淬了毒。
意识的最后,看到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来,对地上的杜廷骂了句“饭桶”,迷迷糊糊似乎又听到灵梦的尖叫声。
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
齐王府前院,两拨人,正在厮斗,其中一波,黑衣劲装,身手不凡。
人数,两百左右。
另一拨,是齐王府的护卫,银甲长剑,也各个都是高手。
百里齐站在屋檐上,黑亮垂直的长发,随风狂舞,细长而锐利的黑眸,冷到极致,看着那火光之中,厮杀的双方,好似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气势逼人,孑然独立间,皆是傲视天下的强势。
两道黑影,提剑直奔他而来,尚未靠近他半分,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了出去,五内俱碎,须臾丧命。
这些杀手,又有几人,前赴后继。
百里齐岿然不动,巍然若山。
四周如同形成一个强大的屏障,便是几人齐上,也近不得他身半分。
而容子风,一柄长剑,剑气如虹,见人杀人,见魔杀魔。
那夜袭齐王府的黑衣人,纵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到他剑下,也无非是砧板上的瓜果蔬菜。
挥劈间,几条性命,都赴了阎王殿。
半个时辰不到,两百人的夜袭队伍,只剩不到二十人,余下这二十人,也无非是苟延残喘,死路一条。
容子风对兄弟们吩咐几句,长剑入鞘,飞身上了屋顶。
至百里齐身边,他道:“王爷,这秋凡真到底是什么路数,看他处心积虑的在各巡防营安插细作,足见这是个足智多谋,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命人,突袭齐王府?王爷,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要不要留活口?”
百里齐冷睨着底下的人:“杀。”
一字,肃杀,冷冽。
容子风飞身下去,长剑狂舞,只是几下,就把兄弟们故意放水,等着王爷决定王爷杀不杀的那二十只“困兽”,屠的干干净净。
“不是让我们悠着点,不留活口嘛,老大?”
“留什么活口。”容子风看向高处的百里齐,“管他们玩的什么把戏,王爷都没放在眼里。”
百里齐没有把这次夜袭放在眼里。
甚至,连这次夜袭的目的,他都不屑一顾。
直到云庭院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百里齐目光猛紧,足下一点,直奔云庭院去。
云庭院。
一婢女仓惶而出,提着裙子狂奔一气,赶在百里齐到之前,终于远离了云庭院,躲在假山后,大口喘息:“冷枫啊,你怎么竟让我操心,跟踪个杜廷都能跟出这种事,原谅我没武功,救不了你,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百里齐,靠你了。”
百里齐被引到云庭院,一进来,只觉得气氛不对。
他心下一紧,直奔沈心颜卧房。
推门而入,空无一人。
却在屋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迷药气。
“心颜。”
高大的身形,微颤。
那个在屋顶上指挥若定的人,此刻,满目方寸,皆乱。
秋凡真,秋凡真,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活口,他需要活口。
*
沈心颜迷迷糊糊醒来,很颠簸。
爱的魔力,效果居然还在。
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
四周围很黑,只有车门外一丝昏黄的烛光透进来,这会儿还是晚上。
车里除了她,还有灵梦,正靠着车壁,掉眼泪。
她怎么在这里?
意识最后听到灵梦的尖叫,一起被带来了?
应该是。
沈心颜稍微动了动,灵梦就察觉到她醒了,一脸惊喜,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上前握住她的手,写写写:我是灵梦
沈心颜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灵梦继续激动的写写写:我们被绑架了。
这个沈心颜当然也知道,于是点点头。
手心里继续激动快速的写写写:小姐,怎么办?
沈心颜:“我也不知道。”
灵梦有几分颓然,松了肩膀下去,低声抽泣起来:“我不想死,呜呜,呜呜呜呜。”
车帘忽然被撩开,风灯下,映出一张粗犷凶狠的面孔:“吵什么吵,闭嘴,哭了一路,再哭杀了你。”
灵梦一个瑟缩,吓的浑身打抖,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模样,别说,挺可怜。
她眼泪还在掉,但至少不敢哭出声了。
车帘被粗暴甩下。
灵梦似怕沈心颜开腔,也会惹恼了这些人,于是,拉了她的手写了一串字:我们现在在一辆马车上,赶车的是两个男人,小姐,不要说话,他们很凶。
沈心颜配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