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惭愧,我父亲公孙逻,其实留着这灵绛仙草,是想连一样邪功,不过苦于无法将这灵绛仙草炼制成功,所以才一直都一筹莫展,但是灵绛仙草是仙物,怎能如此作贱。”
林悄没有想到,虽然这公孙止感情上和婚姻上是糊涂了点儿,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我俩并无交情,甚至你父亲公孙逻还与大魏皇室,与我结下了仇,你又为何要将此仙物交于我?你信得过我?”
公孙止笑了笑,“到也不是说信的过你,只不过我听说你身为医者,能够保持初心,行医向善,凡事拎得清,所以才会相信你会让这灵绛仙草用在有用的地方的。”
行医向善?林悄的确行医,不过不一定善,他人善,她便善,他人恶,她便杀。
“行,灵绛仙草我便收下了。”白来的礼物,不要白不要。
“那我便走了。”公孙止转身准备走出去。
林悄明白,公孙家的这些内斗与阴谋,公孙止并没有参与其中,此人本性善良,只不过有个没用糊涂的爹。
“等一下。”林悄喊住公孙止。
“林姑娘还有何事?”
“你要去哪?虽然你爹犯了糊涂,但是公孙家,还有你其他的亲人。”
“从今往后,四海为家罢。”公孙止留下这飘渺的一句话,然后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许是他真的看破了,公孙止的前半生,一直的活在家族的荣誉和利益之中,好不容易为自己活了一把,把自己对生活的美好希望和情感都寄托在了长亭尔岚身上,没想到他与长亭尔岚的五年,也只不过是长亭尔岚的一场权利的游戏罢了。
在这场梦中,公孙止,太史蕴,还有长亭尔岚,都是权利的牺牲品罢了。
公孙止走了,去四海为家了,也不过是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或许这是解脱,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解脱。
拿着一沓手稿的千容站在屋檐下,看着公孙止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雪色之中,“林悄姐,刚刚这可是我那堂哥,公孙止?”
“嗯。”
千容叹了一口气,“唉,我那堂哥其实也怪可怜的,从小我就听公孙家的人议论,公孙止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聪慧,但是从未有人想过他是否开心。我小时候在南苑见过公孙止几面,每次见他他都是行色匆匆,忙得焦头烂额。”
“造化弄人……”林悄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
“放开我,放开我!”林悄听见门外一阵喧嚣,抬头一看,是苏云逸拎着公孙家家主,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闭嘴!小心吵着我的阿悄!”
那公孙家家主被拷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苏云逸将这公孙家家主往地上一丢,丢在林悄的脚下。
“阿悄,我将这老贼给你擒回来了,你想怎么处置?”那日在地牢,公孙家家主先打算动林悄的主意,他不仁,可不要怪她林悄不义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抽出腰间的镶翠银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