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镐天当然知道慕容辰渊是故意的,但是此时的状况,他觉得慕容辰渊的确不会撒谎的。
因为慕容辰渊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拿来撒谎,如果没有足够的支撑,根本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他就算知道慕容辰渊扰乱他,但是他仍然是相信慕容辰渊知道什么,或者将云雪藏起来了。
“是啊,云镐天,你可别相信本王的话,本王说不定是胡言乱语的。”慕容辰渊笑笑,他一点都不担心云镐天怀疑。
因为这一种事情,云镐天自然会心中有数。
云雪是死是活,他不会轻易拿出来说,也清楚像云镐天这种人,如果不是真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云镐天同样知道,不是真的话,他也不会轻易拿出来说。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云镐天也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云雪在哪里,他却是不会告诉云镐天。
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云雪在哪里,哪怕是白倾鸾也不会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隐藏着什么都不说的原因。
因为要解释的话,就一定要告诉白倾鸾真相,要是白倾鸾知道真相的话,就会多一个人有危险。
对于云雪,也是一种危机。
所以即便是云雪思念白倾鸾,也不曾提出过出现。
只有等到事情稳定下来,才能让他们母女相见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尤其是,现在这个幕后之人终于暴露了。
“慕容辰渊,你少说废话,你马上告诉朕,云雪到底在哪里!”慕容辰渊越是这样说,云镐天越是心里面清楚,这是一种挑衅,这显然是明明知道,故意隐藏着不说,故意刺激他的。
慕容辰渊这个混账,真是厉害,把所有人都瞒住了,连他都被慕容辰渊骗了,着实是可恨。
“云雪不是死了吗?云镐天,你想要找到云雪,现在抹了自己的脖子,就说不定可以希望达成啊!”慕容辰渊看着云镐天这个急切的样子,不由地觉得有些好笑。
云镐天这么激动是干什么呢?
云雪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云雪姑姑就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再被云镐天纠缠。
偏偏这个云镐天还非要找到人家。
真是也不嫌自己恶心!
“慕容辰渊,你不要消磨朕的耐心,云雪根本没有死,你是将他藏起来是不是!”云镐天问的更加直接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越是不能得到,越是不能做的话,越是能够让人想要知道,越是能够让人必须要知道。
现在云镐天对云雪就是这样。
越是得不到,他的执念就越重,就越是要知道,越是想要找到。
多少年来,云镐天也想要让自己忘记云雪,因为云雪只是一个欺骗背叛了他的女人,她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
但是越是这样想,云镐天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执念,反倒是越加想念云雪。
这就像是一种失眠的症状,他越想要睡觉,越是睡不着,越是清醒,越是痛苦。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孩子,但是一个都没有办法让他有任何留下任何的印象的原因。
他就是要得到云雪,就是没有办法忘记云雪!
越是恨,越是不能忘,越是想忘,越是不能忘。
这种无疑就是一种悲剧的事情。
这种执念,也不是云镐天想要的,却像是烙印一样印在了他的心上,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他就谁都不放过,他就要报复,就要让云雪的孩子,白倾鸾也一样痛苦。
所有云雪要保护的人,他都不能放过他。
只有这样,他心里面的愤恨,二十年的痛苦,才有一个寄托的地方,才能够让自己平复下来。
“云镐天,你是疯了吧?云雪死了的消息,不是你告诉云非泽的吗?你还让云非泽告诉了白倾鸾呢!怎么现在反倒是到你来质问本王,云雪姑姑是不是死了?”
“你也太可笑了一点,你有什么理由说,云雪姑姑没有死呢!”慕容辰渊倒是没有想到,云镐天竟然这么相信自己,更没有想到云镐天会这么笃定云雪没有死的。
看来这么多年来,云镐天虽然想着报复,但是心里面却还是期盼着云雪没有死?
只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事实,就是云雪根本不想见到他的啊!
就是慕容辰渊现在,也觉得云镐天有点莫名其妙了。
如果云镐天真的爱云雪,为什么就不能放一个自由给她呢,如果云镐天这样做的话,很多事情,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的。
可惜,云镐天却做让谁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所以当年云雪姑姑说的没有错,就是他们家会灭门,也少不了是云镐天在背后安排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杀了天玥先帝,却还是容忍着慕容青霖的原因。
天玥的先帝是其中一个主谋,但是慕容青霖这些,也不过是帮凶而已。
还不是最不能容忍的。
“慕容辰渊,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当年根本没有找到云雪的尸首,你要是真的杀了她,你不会留着白倾鸾!”云镐天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没错,如果慕容辰渊真的连云雪都杀了的话。
没有必要留着白倾鸾了。
更不会喜欢白倾鸾才对。
“这可就未必了!”慕容辰渊望着云镐天,“毕竟当年的我们龙家灭门,起因也是云雪对不对?是你和天玥先帝合作,让他去挑拨大楚皇室和战王府的矛盾,让大楚灭了战王府,这样大楚就会没有了保护神,被天玥踏灭,这样云雪和大楚太子就没有办法在一起!”
“你为了一己私欲,算计了这么多人,害死了这么多人!”
慕容辰渊目光猩红的看着云镐天,这些事情一直以来只是云雪姑姑的猜测,也从来没有证据。
因为云镐天做事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就算他在背后挑拨,他也不会留下证据。
毕竟云镐天利用的只是天玥先帝的私心,跟他一样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