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白倾鸾在相府就是看云雪留下来的手札,三天时间后被慕容辰渊身边的奉一接出去‘游玩’了一趟。
虽然是游玩,但其实只是到了城外慕容辰渊的别院住了一天,连慕容辰渊的面都没见上就回来了。
不过,白倾鸾也无所谓,不见更好。
只是一回到相府,就有一道楚楚可怜的声音拦住了她。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白若惜轻轻的开口,快步的朝她扑了过来。
白倾鸾立刻心生警惕,眼疾身快的避到了一边,想到前些天她从皇宫回来,白若惜也是这么一句对白。
所以白倾鸾立马就觉得,又有麻烦了!
而且白倾鸾还在白若惜身后,看到一个人,就是白若惜的生母,李玉。
“我不能回来?”白倾鸾敛了敛神,露出一抹微笑,看着白若惜问。
“不是,若惜不是这个意思,若惜是来跟姐姐你道歉的。”白若惜抬着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的看了一眼白倾鸾,又垂下了头,十分愧疚的道歉。
“鸾儿,若惜这几天被罚,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说不该相信旁人的胡说八道,还跟你起了口角,所以在佛堂抄完清心经,若惜这孩子连梳洗也没来得及,就想来给你负荆请罪。”
李玉一边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蔼慈爱的说明来意,一副像是白倾鸾她亲娘的亲昵态度。
“原来是这样。”白倾鸾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无所知的浅笑。
李玉虽说是白若惜犯了错,但是白若惜的身份是相府二小姐,又跟她是姐妹,姐妹之间一番口角就要负荆请罪,还在这大门口这么招摇隆重,被说闲话的必然就是她白倾鸾了。
所以,李玉这一番动作,表面是跟她道歉,实际上根本就是想将她捧杀了!
不过谁捧杀谁,却还说不定呢!
“是的呀,当时我不在场,若是我在场,肯定是不会让若惜如此糊涂,听信别人的话,竟然相信宫里头的人说你一个人宿在摄政王太辰宫,还……我这一听啊,就心里那个气啊,这样的污遭邋遢的话能信的吗?真是糊涂极了!”
说着,李玉又顿了顿,面带这恼意。
“这不果然,皇上的赐婚马上就下来了,你和摄政王那是早已情投意合,你都不早点告诉娘,看你平时和太子走得近,我们都误会了,幸好你没有被那些话影响,不然那要是寻死什么的,那罪过就大了……”
李玉越说越是得意,表面是解释白若惜为何犯错受罚,实际就是跟大家暗示暗示,白倾鸾会成为摄政王妃的原因。
哪怕李玉没有把这件事明说,但是周围的老百姓都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李玉说的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爬上了摄政王的床,摄政王被迫娶她的!
而且,白倾鸾还一边和太子纠缠不清,一边勾引摄政王,这不摆明了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立马,在相府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八卦一样议论纷纷,看着白倾鸾指指点点。
“我就说摄政王怎么会突然娶妻,原来是因为她爬了摄政王的床啊!”
“听说她娘也抛夫弃子跟人跑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母女俩一个德行啊!”
“摄政王真是可怜,被迫应下这么一门婚事,我听说摄政王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呢,还是镇国公府的顾小姐,两人一起征战沙场,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侠侣。”
周围各种各样的议论,立马就从白倾鸾身上偏到了白若惜的身上,老百姓们个个都指着白倾鸾骂着。
蛇蝎毒妇,水性杨花,仗势欺人,这都还是能听的词了,更不堪入耳的是多了去。
白倾鸾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消化着李玉这些颠倒是非的胡言乱语,她就知道李玉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才几天,就想到带着她女儿装可怜来倒打她一耙。
这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着实让她也出乎意料。
“闭嘴,二夫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不堪入耳的话气得菁叶脸都绿了,紧握的双拳握的咔嚓咔嚓的响着,怒意冲天的盯着李玉。
“我,我这是说错什么了?”李玉茫然的看着白倾鸾,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连忙的转移话题,“是是是,是我不应该再提那些不重要的,是我的错的,倾鸾你别介意。”
李玉面色有些紧张,连忙害怕的跟白倾鸾道歉,这一番低眉顺眼的,更是将白倾鸾的嚣张骄横给衬托了出来了。
一个婢女都这么张狂,那肯定是主子惯的呀!
众人都不由地露出鄙视之声,看着白倾鸾的眼神里只有厌恶唾弃。
“你你……”看到李玉又变了一副模样,菁叶更是一口恶气梗在了喉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吞不下吐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盯着李玉。
“菁叶!”白倾鸾淡淡的给了菁叶一个眼神,菁叶向来心思简单,能用武力解决的她都不会废话,哪里是李玉这样城府深沉的人的对手。
这一开口,就中了李玉的圈套了。
菁叶猛地一惊,接到了白倾鸾的眼神,只好委屈的退到一边,满脸愤怒的盯着李玉。
“小事而已,倾鸾你不用动气,话说回来,若惜听到你回来了,就一刻都等不了的跑来大门这里找你请罪了。”
李玉说着,故作生气的冲着白若惜喝道,“若惜,你还不赶紧过来跟你姐姐负荆请罪!”
“姐姐,是惜儿不对,惜儿给你请罪了,还请你原谅惜儿。”白若惜闻言,似乎很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冲着白倾鸾跪了下去。
只是刚刚跪下来的时候,白倾鸾却是身子一闪,走到了一边。
“若惜,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也太弱了,说着话怎么就倒下来了,这么弱的身子骨,将来可是会被人欺负的,回头可得让大夫来看看,好生照料才行。”
白倾鸾眼角一扬睨着白若惜,唇际勾出一抹冰冷的浅笑,极为冷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