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慢着!”
水灵姬一招手,那些护卫刀举了一半,个个都迟疑片刻,趁他们愣神之际,“咻”她掌中忽然冲出无形的真气,凶猛朝他们的定穴涌入,刹那间,所有冲入的护卫全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既然这里无人喊话让这些攻击她的人停下,只怕是默认了她有谋害之心,那她只好自己出手解决他们了!
“啊?怎么会?”
在场之人无不被刚才的场景下瞠目结舌。
当然最震惊的要数国师尤尚,他自己玄术极高,自然对玄力高低的概念最强。
他叫进来的那几个护卫,玄力全都在上妙阶,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一招隔空点穴。
这水家大小姐死而复活,玄力突飞猛进之说法,他早有耳闻,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突飞猛进。
如此难以置信的事实,冲击得他好久回不过神。
“喂!你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坏透了。”
水灵姬忽然一手掐着腰,指着尤尚大骂,“你不是自诩自己忠君爱国吗?怎么这般不盼着圣上龙体安康?你一个不能真正懂蛊的外行,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你休要污蔑本座!血蛊乃凶残之物,无论你如何狡辩,本座都不会让你用它来谋害圣上。”
尤尚体内的真力,又在蠢蠢欲动,想要亲自拿下水灵姬的时候,皇帝凤乾陵又开了口,“国师且慢!国师对那血蛊清楚的很,不过这女子好像并不服你。朕要看看,她处心积虑究竟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再者国师你的玄力那般高深莫测,凤栖都里恐难有人是你的对手,就算是要动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是!全听圣上吩咐!”
尤尚退下了愤怒。
“还是皇上圣明!”
水灵姬又抱拳,“既然国师不相信我,那我就在这里给国师大人费几句口舌,上一堂课吧!”
她语气一顿,勾唇一笑,视线讥讽的落在尤尚的身上,“国师难道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吗?我举个例子,看国师今日穿的如此整洁体面,若是端一盆屎尿过来给国师扣在头上,国师肯定厌恶愤怒,暴跳如雷。可是国师别忘了,国师只要还是个活人,那除了吃喝之外还得拉撒。
“屙屎屙尿跟国师最亲密的时候,可是在国师的身体里,那个时候,你肯定不觉得它们脏更不会厌恶它们,且国师要是憋个三年五年光吃喝不拉撒,这人恐怕早就归西了。所以说,屙屎屙尿也并非只叫人厌恶,而全无好处!”
国师尤尚听到这里早已经羞辱愤怒到了极点,全身止不住颤抖,水灵姬却丝毫不想就此罢手,继续道:“我说了刚才那一个比喻,国师大人现在便怒不可遏,我想国师大人,现在一定特别想冲下来,一巴掌扇死我,但是,国师千万先别忙,听我把话说完。生气也不一定全无好处,有时候生气可以治疗一些情志郁结之症,还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定力。国师大人此时的定力就很好!”
在场之人听了水灵姬这一番从来没有听过“大放阙词”,大多都是震惊,甚至是忍俊不禁,可碍于国师跟皇帝在这里,他们又绝对不敢笑,也只能憋着。
而国师尤尚当真被她几句话给气炸了肝,她举的例子是羞辱他,她的解释也是在羞辱他,她的夸赞更是在羞辱他。但是此时此刻他又是万万不能发作的!
此女子当真是不简单,他们之间的仇怨算是结下了,今日这番羞辱,他日他若不去报仇雪恨,怎有资格做这水旋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