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抖得厉害,而且脸色煞白,走路也虚,因此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江晚恩身上。
江晚恩有些吃力,一边又要扶着他,一便又要推开门,行动困难。
就在这个时候,从一侧突然横过来一只胳膊,修长有力,江晚恩黑眸轻抬,瞥见了胳膊上凸起的青筋,顺着优美的线条向上看,表情一愣。
“最近有按时吃饭吗?”
男人嗓音低沉,冷峻的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含着淡淡的笑,只属于对她的温柔。
江晚恩惊喜的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商宗鹤已经走过来,接过徐西,然后将人轻松的扶在椅子上休息,而后一个转身将江晚恩抱紧了怀里。
“我好想你。”
江晚恩鼻头一酸,眼眶蓦地变得湿润。
大概有一个月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她最近忙,平常也就是打打电话,发发短信慰问两句,偶尔难得打视频,她都因为太困,视频到一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只能歉意给他发条微信,说明前天晚上的情况,但商宗鹤都会说没关系,他对她的宽容程度,有时候让她自己都深感震惊。
而现在他更是专门飞过来,给她一个惊喜,要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可是商宗鹤啊,坐拥亿万家产的首富,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专程跑过来?
江晚恩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是假的一样,她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男人的头发很软,蹭在脖颈里,痒痒的,江晚恩拍了拍他宽厚的背,从嘴巴里刚打算蹦出“对不起”三个字,商宗鹤却率先直起腰,看着她,柔声问:“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江晚恩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这么温柔的嗓音,没忍住,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商宗鹤有些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贸然前来没有跟她打招呼,所以她生气了,急得抬手小心翼翼又极具呵护的摸掉她的眼泪。
“你要是不愿意我来,那我现在就走,你别哭。”
“不是……”江晚恩一把抱住他,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她很安心,她一吸一顿道:“我没有不愿意你过来。”
“那你哭什么?”商宗鹤更不解了。
江晚恩觉得自己很矫情,大力的擦掉自己的眼泪,先办正事,仰着一张委屈的小脸看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有在休息室里面看见一个小药瓶吗,?”
“没有,十分钟前来的,怎么了?”
江晚恩皱着眉:“助理带了吗?”
“带了。”
“那你让他过来,帮忙把小西送回酒店。”
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微微颔首:“好。”
徐西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很多,但是他现在这种情况今天怕是不能拍了,几个人合力护送他从后面离开后,江晚恩继续在休息室里翻箱倒柜,可是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药瓶的踪迹,她脸色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江晚恩咬着下唇瓣,凝神思考,过了片刻,才冷声说:“有人把徐西的药偷走了,我猜他是想要毁掉今天的拍摄。”
商宗鹤双眉微蹙:“有监控么?”
“这个房间没有。”
因为徐西病情的原因,她让人安排的这个休息室没有监控,原本是想要保护徐西,没想到反而被人趁机钻了空子!
江晚恩攥紧拳头,是她没有考虑周全。
“你别担心,好好想想,如果今天的拍摄出现问题,那谁才是最得利的?”
商宗鹤走到她面前,把她的小手放进了自己掌心里,然后带着她一起坐下。
一个月没见,她都瘦了。
他太想她了,想要立马飞到她身边去,可是又怕耽误她工作,只好一天又一天煎熬着,克制住自己随时要爆发的思念,用无数堆积的工作和行程来填补她离开的这段时间。
如果是在太想了,那就看看照片,刷刷她的朋友圈,季烈那小子在旁边,没少笑话他,说他要是实在忍不住飞过去看看她不就好了。
他懂什么,一个单身狗,又没有老婆的人,江晚恩那种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的性子,他哪儿敢大摇大摆的跑过去。
于是默默掐算着时间,好不容挨到一个月后,快到儿子进组了,他才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天就买了机票,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不远千里,带着儿子飞过来,而她的反应,着实让他有点吃惊。
哭了都,商宗鹤很心疼,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再缓个几天,让她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知道。”江晚恩突然开口,摇着头重复了句:“不知道。”
《年少》之前遭遇了热搜霸屏的事情,按理说现在整个剧组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会在这个时候特意搞事情,要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个戏,争议太多,如果到时候拍不好,那所有人都会受到攻击,没人会这么傻,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所以她实在想不出来,到底谁会这么做。
江晚恩有点头疼,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商宗而后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样,他扶着江晚恩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肩膀上,轻声说:“什么都别想,先睡一觉,我来解决。”
“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不想麻烦他,上次热搜的事情就已经让他费心了,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以后离开他了怎么办。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江晚恩吓了一跳。
“睡吧。”商宗鹤轻轻的把手盖在她眼睛上,声音柔和,像二月的春风。
他就好像是个定心丸,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在江晚恩快要睡着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他说了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晚安。”
因为心里面还惦记着事情,江晚恩睡得不安稳,没到两个小时她就醒了。
她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价格不菲的西装,一看就是商宗鹤。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扫了一眼休息室,没有人,然后拿起包里的手机,打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