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有人……有人闯进来了……”
“大胆,不是让你们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吗?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司马杜陵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走马观花地欣赏着这条从大堂排到门口的长龙。
在这段时间内,仆人将今日在客栈发生的一切又复述了一遍,又告诉许老爷闯进许府的人正是今日许少爷冒犯的那位女子的丈夫。又加上一顿天花乱坠的描述,许老爷的气焰也就被灭的差不多了。
等到司马杜陵走到大堂的时候,许老爷仔细观察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年纪不大,长的俊朗,衣着华丽,大抵身份也不简单,比较引人注意的,除了他那双令人生畏的眼,还有他腰间配的那把剑。
许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神还算不错,仔细看看,不难看出司马杜陵的剑鞘上刻着“司马”二字。
虽然许老爷不是行走江湖之人,但对京城司马家族还是有所耳闻。以上种种,不难推测出眼前之人,就是赫赫闻名的司马家族的新一任家主司马杜陵。如此一来,也只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没擦亮眼,就敢调.戏司马杜陵的妻子。
“许老爷?”司马杜陵虽然看不起这个许老爷,但还是稍微倚了倚身子,做出敬礼之势。
知晓了司马杜陵的身份之后,许老爷下意识回敬司马杜陵。这在下人们眼中堪比世界末日,要知道许少爷的脾气之所以如此,与许老爷也有很大的关系,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两人就是如此。
这样看来,许老爷已经知道司马杜陵的身份了,这让司马杜陵行事方便了许多。
“许老爷,今日我来贵府,是希望您能把欧阳靖放出来。”
“这恐怕不好办,那人砍下我儿子的一只手臂,我不能就这样把他放了。不知那人与公子是什么关系?”
许老爷猜想这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司马杜陵根本不会放任他们把欧阳靖带走,但……能让司马杜陵亲自上门要人,欧阳靖的身份就变得可疑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
听到这话,许老爷也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司马杜陵又说,“只不过,我始终觉得今日之事不是欧阳靖之错。不知道许老爷知不知道许少爷今日为何被断一只手臂?”
许老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自然知道今日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做错了事,一直以来,许少爷干的那些事,许老爷都清楚,但因为许少爷是独子,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道会酿成今日之祸。
“许老爷,实话告诉你,就算今日欧阳靖没有出手,我也不能保证你这个儿子还能像现在这样勉强留下一条命。”
许老爷能听出司马杜陵话中的意思,虽然心里愤恨,但却不敢说什么。
“许老爷,我也不是空手来要人的。看着您府上这么多的大夫,我想您应该在设法让贵公子少喊几句‘痛’,更甚者,希望能把手接回去?”
“公子可是有法子?若是公子有办法救那个逆子,我一定把欧阳靖交给公子。”
“大夫我手上倒是没有,但是若是想要缓解痛疼,加快伤口愈合,使贵公子免受伤口愈合之苦,我还是有办法的。”
“只不过,一手交人,一手交物。许老爷想必明白这个道理吧?”
“来人,上官府,把欧阳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