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莫倾浅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床榻早就冰凉,表示了之前躺着的人很早就已经起床。
莫倾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不远处的屏风上挂着衣服,一眼看去很是华丽,她愣了一下,这几日在原家她穿的都很清淡,一时看见这样艳丽的红色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左右看看也没有瞧见别的衣服,莫倾浅皱着眉头将屏风上的大红色衣服穿上,铜镜前的女人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这是司马杜陵进来时的第一感觉。
“很好看。”司马杜陵的声音在屏风处响起,莫倾浅寻声看去,对上男人带笑的眼睛。
“你准备的?”莫倾浅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太理解司马杜陵的意思。
司马杜陵踱步过来,一举一动皆是世家公子的气派,“嗯,不是很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突然换了种颜色,我觉得有些奇怪而已。”虽然不知道司马杜陵在搞什么鬼,但莫倾浅一贯是信任他的,不过就是换了种颜色,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不过等她到了地方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司马杜陵给自己这一声衣服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带我来这花圃了?还有你不是都不怎么出门吗?怎么知道这里的?”莫倾浅看着周围的向日葵,眨眨眼睛,她倒是记得上次是原盛带着她来的,结果这一次换成了司马杜陵。
司马杜陵没说话,只是左右看看,将莫倾浅往一个地方引去,等人在位置上站定之后,他往后退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为了桌子,上面还摆着些作画的工具。
莫倾浅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个猜想,随着这个猜想出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娘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为夫先回答什么?”司马杜陵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倾浅,往后退到了桌子前,仔细的研磨起来。
“先前答应过为你作画,如今寻到了一处好地方,想来为夫也应该履行承诺了。”司马杜陵放下手里的墨棒,一张洁白的宣纸就像是面前的女人一般,即便站在世俗之间,也不曾改变。
莫倾浅抿唇笑了起来,她早就知道司马杜陵对于感情一事想来闷骚,作画便是作画,还当做是个秘密一般,等两人来了这里才告知她。
“你不早些说,我也好画个妆容才是。”莫倾浅娇嗔的看向司马杜陵。
“娘子这般便是最好,况且就算上胭脂水粉,娘子在为夫的眼里也是最美的。”司马杜陵难得说一次情话,还没等莫倾浅脸红,自己倒是有些害羞了。
随着司马杜陵手上的毛笔挥舞起来,眼前的场景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在周围转转停停,时不时的吹动花圃中那美艳女子的发梢。
司马杜陵放下笔,目光直直的落在画纸上,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嫉妒,嫉妒这张纸可以留下她美丽的样子,可是转而他抬眼看向莫倾浅,可自己得到了最真实的她不是吗?
莫倾浅看着司马杜陵嘴角的笑意,不明所以。
“画好了吗?”说着莫倾浅动了动身子,站的有些久,她倒不是忍不住,只是多少有些奇怪,对面的男人明明是在作画,可那眼神就像是将自己的身影牢牢记在心里。
莫倾浅抬步走到司马杜陵的身边,却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画纸就被眼前的人收走了。
“不好看,下次我再重新画。”司马杜陵揽过莫倾浅的肩膀,莫倾浅想问他哪里不好看,可是对上男人的眼神,她放弃了,算了,这不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