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原盛之后,莫倾浅拉着司马杜陵就往房间走去,等进房间,前者一把将门合上,用了点力气的房门发出‘砰’的声音。
“你真的不知道他母亲的事情?”莫倾浅几乎是满脸怀疑的看向司马杜陵,后者的本领她清楚的很,既然会在原盛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他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可刚刚三个人交谈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司马杜陵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司马杜陵听到莫倾浅的这句问话,不由的笑出声,“能够让娘子这般怀疑,看来为夫的性格,娘子是清楚的很。”
莫倾浅用力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凶巴巴的瞪了眼司马杜陵,“都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的不算多,从下天位传来的消息并不详细,还需要多查看一番才行。”司马杜陵笑着伸出手捏了捏莫倾浅的脸蛋,感觉到指腹处的温软后,不由的多流连了一会儿。
见司马杜陵这幅样子,莫倾浅也就由着他去,只是脑海里想着今天原盛说的这些话,原宿得的病确实很古怪,只是原盛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知道原宿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看来只能让陆方去看看了。
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第二日一早,原夫人上门拜访了。不过在莫倾浅看来,说是拜访不如算是威胁,她笑着看向站在面前的原夫人,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原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解除婚姻是原佘两家都同意过的,更何况我现在有了丈夫,您这般作为,实在让人诧异。”
“莫小姐,若是阿宿的病情有办法解决,我是万万不做这般的事情,这些天下来我自然知道你和司马家主恩爱有加,可阿宿他还那么年轻,我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去送死啊!”原夫人时不时擦擦眼泪,看上去十分的真诚,如果忽略掉外面的仆人的话。
“原夫人,我知道你爱子心切,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要求。”莫倾浅看向原夫人,等瞧见对方露出狰狞表情的时候,她又开口道:“不过,若是我能先看过原宿公子的病情,也许也能帮上一二。”
原夫人愣一下,大概没有想到莫倾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眼睛里晦涩不明,好半响之后方才叹息一声,“莫小姐,既然这样,就麻烦你了。”
见原夫人这么干脆,莫倾浅倒是有些诧异,不过转而想到大抵是‘病入膏肓’的人,怕是一点点希望都会想要紧紧抓住的。
原宿的房间里,莫倾浅为难的看着床榻上的原宿,先前她只知道对方身子虚弱,可这一次病发之后再见,她才发现原来原宿的身子这般的差,本就消瘦的一张脸更加的苍白干瘪,看上去就像是个将死之人一般。
黑陆方贴在他手腕处的手指不见一丝的颤抖,只是一双眼睛充满的困惑,等他收回手之后,只剩下满脸的无奈。
“原公子这病确实不简单,我只能开药暂时让原宿公子消除一些疼痛,外加原公子这幅样子也需要好好的补补。”黑陆方摇着头说到。
边上听完黑陆方话的原夫人看上去并不开心,甚至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些。
“黑公子,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原夫人的这句话充满了绝望,看着床榻上的原宿,满眼都是悲痛。
“原夫人我并非这个意思,令公子的症状说来也巧,我先前遇到过几个,只是当时我无心于此,但我记得药书上有写过类似的病情,待我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黑陆方抿唇微微扬起嘴角,像是安慰原夫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