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但是他刚醒来，也知道是黑陆方救了他，迷糊中，他胸口不疼了，也看见了黑陆方的样子......

黑陆方把他搂在怀里，他有些同情九儿，或许还有些感谢的情愫，他的确救了九儿。

也因此九儿阴差阳错的也救了他。

以前很多道理，溪伯跟古药族长，说了一箩筐，他不认同，更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此刻他却莫名的有些感动，不过不完全是因为九儿救了他，而是他觉得有些话，应该有它的道理。

看到九儿，他想起自己幼时，总想知道他的身世，而落云凡总是一脸的为难和无奈。

面对眼前的九儿，他就像是当年的落云凡，他应该告诉九儿，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让他去报仇？

还是告诉他，让他父母入土为安？对方不是凡人，他报仇无望，好好留住小命，平安长大呢？

不过他没有太过迟疑，因为他决定交给九儿自己决定，虽然他只是个孩子......

九儿是个不错的孩子，村里的老少他认识不少，数着那些熟悉的尸体，他告诉黑陆方。

他们都是谁谁谁。

九儿很坚强，这一点很像黑陆方，当看到他父母还有姐姐的尸体，九儿的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却没有流下来。

“哭吧！”

黑陆方淡淡的说道：“至少你还可以为你的爹娘好好的哭一次，道个别！”

“不！九儿不哭！”九儿听着黑陆方的话，突然起身说道：“爹娘常说，人都会死，只是死后能入土为安，便好了！”

“可是九儿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可能不会死呢？”黑陆方看着他稚嫩的脸，笑问道。

“知道！仙人不会死，哥哥就是仙人，所以哥哥是不会死的！”九儿很认真的回答。

“哥哥不是仙人，哥哥也会死！”黑陆方本来想告诉他，对方是魔族，或许还有很厉害的人族。

九儿单纯，却只能想到黑陆方，九儿脸上的坚强，强忍的眼泪，黑陆方知道他把仇恨埋在心里。

那就像是种子，他也有那样的种子，不同的是九儿的是杀父仇人，而他的仇人却是他的父母。

九儿突然对着地上“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黑陆方不解的问道：“怎么啦？？九儿？”

九儿连忙摆手道：“哥哥刚才说的话不对，所以要呸呸呸！”

“哥哥不是仙人，再说仙人也会死，哥哥也会死，这有何不对呢？”

黑陆方是想告诉他，没有人不会死，只是看用什么办法杀人罢了，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天域仙尊。

也照样会死。

只是他的认真，对于九儿一个最最普通的孩子来说，单纯而天真，又如何知道呢？

“因为哥哥能救九儿，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仙人，哥哥是不会死的，而且九儿也不要哥哥死！”

九儿说的很认真，他唯一能理解的就仅此而已，黑陆方也暗觉自己好笑，竟然跟一个孩子说这些。

同时他也像是小时候羡慕别人一样，羡慕着九儿，他那份纯真和稚嫩，他笑的很温暖：“哈哈哈！真是个傻孩子，不过.........”

九儿见他笑了，这是第一次见黑陆方笑，他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