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林子维从小没有流过眼泪，就算是吃了多少的苦，他也无怨无悔，他从小无父无母在上天位的司马家做暗卫，因为暗卫的培养是需要多种磨练的，每一项都挑战着极限，很少有人能够全部撑过去，但是林子维咬着牙关，硬撑了过去，一滴泪都没有落。

因此他被司马杜陵看中，做了司马杜陵的手下，就开始跟着司马杜陵，因为家族迫害，与司马杜陵一起逃离到了下天位。

跟莫风延相见的第一眼，林子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知道莫风延怪活泼的。一直蹦蹦跳跳的在自己的身边，久而久之，发现自己与莫风延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这种感觉是林子维从未感受过的，他越来越习惯莫风延的陪伴，他对莫风延也越来越在意，林子维不敢与莫风延表白，最终是莫风延绷不住大胆的向林子维表白的。

林子维大笑着同意了，他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分手的，可是……

“是咸的。”林子维苦笑着抹去了自己的泪水。

林子维脑中一直回想着莫风延最后留下的三个字，最终自己还是要一个人的。

他想起了在上天位一个老婆婆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

“人呐，总是要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人最终逃不过的就是孤独。”

“是啊，孤独，总是要孤独的。”林子维转身御剑飞行。

……

司马杜陵在快要到叶府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向星辰阁飞去。

他想到了华姨，自己就这样回去，华姨该会多么担心叶思思。

司马杜陵走进院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林子维也回来了，看到司马杜陵独坐在院子中，转头到酒坊拿了几壶清酒。

“喝几杯？”林子维坐在凳子上，将酒壶中的清酒倒在了瓷碗上递给了司马杜陵。

司马杜陵看着眼前的瓷碗，顺手接下，对着林子维微微一笑一饮而下。

太久没喝酒了他，因为一下子喝的太急，咳嗽了起来。

“好久没喝了。”林子维说道。

“是啊，刚来下天位喝过几次，之后也就没有喝过了。”司马杜陵又斟满了酒，举起瓷碗。

“酒真是个好东西。”林子维也举起瓷碗。

两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清酒随着喉咙而下，慢慢就红了脸。

“子维，你哭过了？”司马杜陵问道。

“人生第一次。”林子维笑笑说道。

“怎么了，你与风延？”

“他跟我提了分手。”林子维斟满酒一饮而下。

司马杜陵握着瓷碗看着林子维。

“他说我是罪人，是我害死了柯墨，是啊，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林子维大声说道。

“子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司马杜陵制止住了林子维倒酒的手。

“杜陵哥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害了我呢，这样也好，我也不用耽误风延了，我也可以无牵无挂的随你去上天位了。”林子维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已经有些喝醉了。

司马杜陵听着林子维的话心中很不好受，林子维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一直忠心耿耿但是因为自己的计划一再放弃了与莫风延在一起的机会，司马杜陵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复仇竟然牺牲了柯墨，伤害了那么多人，司马杜陵拿起酒壶，仰起头就直接往嘴里灌。

清酒从壶嘴中流出，在舌头上略作停留就直接向喉咙中流去。

司马杜陵感受到了火辣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