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开会么?干嘛突然冒出来?我可没对你的病人怎么样啊?”
西尺墨这后知后觉般往后缩着脑袋的动作,看得西诺白冷笑一声,不予搭理,只是兀自反问道。
“你对宫献后面的事情怎么安排?”
“……啊?”
西尺墨摸着小心肝回神一把,却是没明白这问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直到西诺白那格外犀利的目光再次转来后,他才了然道。
“哦……你是说,他可以接受法庭的审判了么?”
固然是对宫献此刻的恢复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是西诺白也明白,宫献身上的罪名迟早都是要接受审判和惩罚的,只是在这些惩罚之前,他必须看着他可以正常的接受一切。
这也是他一直要做的事情,更是他一贯的风格。
“咳咳,这个嘛,目前还没有决定,等有了消息我再跟你说吧。”
西尺墨沉吟一分后的缓声一句,却是有些没说实话,自然也会被西诺白就此拆穿。
“你这样骗我有什么意思么?直接告诉我,他会被判刑多少年就行了!”
固然我们的西教授是医学界的翘楚,可是这涉及了法律方面的事情,哪里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被决定的。
闻声,西尺墨咽了咽口水,这才重新对上自家大哥的质问目光,却是将心底的狐疑道出。
“我要是直接告诉你宫献至少会处以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你会怎样想?我总觉得你对这个宫献不一般,肯定不是普通病人跟医生之间的关系?
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西尺墨拖着这后话,好一番猜疑的问道,这可是他这个探长唯一可以想出来的理由了?
毕竟——
对于自家大哥而言,没有什么理由比对于一个陌生人去无端关心更加让人奇怪的了。
话落,好一会儿西诺白都没有开口回应些什么,也更加让西尺墨笃定了自己的猜忌,可是他也快速的在脑中搜索着,总觉得自己可不曾知道这宫献曾经跟自家大哥有什么交集?
就在西尺墨还在犹疑的时候,西诺白却是冷声道。
“你想多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等到宫献完全康复后,我会自己跟法庭申请恢复审判工作的。”
西尺墨:“啊?”
然而,当西诺白就此丢下这样一句后话,推开车门就此走人后,西尺墨才渐渐的阖上了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嘴角,赫然颓丧的蹙眉叹息道。
“这都什么事啊?”
可不——
如此复杂的让人难以分辨的事情,果然是异常的棘手呢。
至于这事情的后面又是怎样的发展,甚至是谁也无法说个清楚地了。
只是当西诺白重新返回宫献的病房外时,他始终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仿佛是有些话想要说出口,却又没想好怎么开口?
如此的反复折磨,到底是谁为难了谁啊?
“唉……”
门外的叹息声如此的清晰明显,隔着一层房门的人听得格外的清楚。
宫献靠在门板上发呆的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离开,满目都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疮痍,那是对过去种种的后悔,也是对未来的迷茫,更是对现在的厌恶。
无数种复杂情绪的积攒,即便是没有了死亡的念头,却也同样的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