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
西尺墨固然是将这样的话说给了锦小爷听,好故意气气他,但是自己的心里也免不了同样的疑惑。
“自家大哥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好像是将这宫献给收在自己名下了似得?”
西尺墨原本还想跟着做后续交接手续的警员们一起去医院里面一趟,也好看看宫献在转院后的情况,却是被西诺白给直接挡了回来。
不仅如此,就连前去办理最后手续的几个警员也未曾真的亲眼看见过宫献。
若非是这人是自己的亲生大哥,西尺墨都要亲自调查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了,然而却怎么也不明白这个西诺白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面对西尺墨这样的疑问,西教授只是说自己在给病人做治疗这么简单的回答,反而显得西尺墨有些神经质了呢。
“切——不管了!”
西尺墨心想自己连魏儒寻都尚且不曾搞定呢,还真是没心思跟自家大哥那个高智商的男人玩游戏啊。
第一高级私人医院内。
每一间病房都是独立的套间,且全方位的有二十四小时监控录像。
此刻坐在办公室内的西诺白,正在观察其中被调出来的一处视屏,只是这里面的人赫然是宫献。
隔着屏幕,即便是在没有了外面的监视以及身上的枷锁后,宫献的精神依旧是萎靡不振的,似乎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全部的信心。
正如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道理一样,你也始终都无法阻止一个要自杀的人,除非——
“西教授,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还请您查收。”
安静的办公室内,赫然传来一阵提醒声,西诺白这才收回观察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电脑屏幕,点开望去。
“呃……看来这富家子弟的孩子也不怎么样嘛。”
这可是西诺白从私底下的手段里面得到的关于宫献的全部资料,甚至连小时候上小学的考试成绩单也有,可见这调查真是足够详细的,只是其中唯独有一张合照,被西诺白就此盯了很久。
直到他伸手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面翻出同样的一张照片后,才仿佛这其中的某些故事就此联系到了一起?
但唯独不同的是,当初那个在球队里面笑得开心的男孩,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被人冠上罪名和就此杀戮的恶魔,但是谁才是真正可以拯救恶魔的人呢?
难道是医生不成?
很难想象,西诺白当年竟然跟宫献是同一个足球队的队员,虽然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两人的确是有过短暂的接触。
而那个时候,宫献不过是个晚辈,而西诺白则是即将离开的队长,仅仅是短暂的相处时间,甚至到了此刻早已被忘却,但是当这般无端翻出来的时候,才会觉得那样的记忆竟然依旧是如此的鲜明,深刻——
“宫献,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西诺白这一边翻看其中资料,一边兀自感叹的话中不知道饱含了怎样的感情,但是宫献自己却是早已没有了继续面对生命的念头。
死亡才是他此刻唯一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