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不知道魏儒寻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对公职人员的大不敬呢,但好在此刻都是下班时间啦。
“唉,原本还以为你真的跟电视上演的一样都是小可爱呢,没想到私底下的脾气这么大啊,看来我是时候相信人设这样的说法了。
不过看见你在连城面前的样子,我就是忍不住找个时间跟他探讨探讨,你这样的人设是不是太为难你了呢?”
很显然,西尺墨对魏儒寻这样的发脾气行为都是见怪不怪的了,此刻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见他一边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酒瓶,一边煞有其事的揉了一把耳根,试图缓解一下刚才被这吼声给阵痛的耳膜啊。
“什么!你敢跟连哥说一个字,看我……看我不!”
“不什么?”
魏儒寻正在气头之上,可眼前却是一道身影快速闪过,下一秒自己就成了这被抵在门背上的道具,越发被扣住了肩膀不放。
入目处全然是西尺墨勾唇浅笑的下颌,只是这人的嘴里向来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要是我跟他说了呢,你难不成还会咬我?”
西尺墨这满是玩笑话的口气,听得魏儒寻只觉得自己更加被气得脑后冒烟,可自己既没有人家高,也没有人家力气大,竟然就这样被一只手掌给直接秒杀了?
“哼!连哥那么忙,才不会跟你说废话!”
到底,魏儒寻还是自我宽慰一把的狠声放话,西尺墨也不全然在意的收回掌心的力道,只是戏虐一声,道。
“是啊是啊,这连城多余的时间都放在了锦少爷的身上,当然没时间跟我讨论……你了。”
西尺墨呢顿着后话,堪堪将最后两个字在自己的舌尖上打个转,可目光却是直勾勾的望去,丝毫不肯错过魏儒寻眼中的任何一抹光彩,仿佛那神色就形同自己心中的月光——
或皎洁,或遮掩。
“呵呵……”
直到魏儒寻被这话憋屈的一阵扭头不语,愣是让西尺墨在这样无端的沉默中,憋出一阵轻笑声来后,两人才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深深地望进对方的眼底。
那到底是怎样的神色,才可以将彼此都看个蹙眉不语呢,似乎还找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来呢。
“好吧,看来已经很晚了,我的确不该再打扰你休息了,那么再见吧。”
西尺墨率先收回目光,迈着大长腿转身离去。
只是他赫然从魏儒寻身前离开的身影中,夹杂着一道轻风,就此微微拂过了魏儒寻额角前的碎发,无端的撩动着他的眼角,从心坎上掠过了一丝丝的痒痒。
车灯缓缓亮起,而又渐渐远去,就连门外的最后一丝动静也完全听不见后,魏儒寻才恍然般的抬头,望着这门外空无一人的黑夜,就像是在某个孤独的角落里深深地凝视着自己一眼。
“我真的只是在连哥面前装出来的乖巧听话么?”
当魏儒寻无力的将房门阖上,而整个人却顺着门背后缓缓滑落在地时,才骤然喃喃自语一声。
只是这样的问题,又该如何说起,又该怎样作答呢?
在魏儒寻的记忆深处里,在他进入公司的第一次正式亮相时,他永远不会忘记,连城那忽而回眸一笑的瞬间。
就在自己为即将登台而紧张的时候,连城那明明是一张高冷的俊容上,却是嵌着一双充满暖流的眼眸,尤其是在对上自己错愕而又惊讶的目光后,更是露出一抹惊人的微笑。
“是新来的师弟么,看起来好听话的样子。”
当时的连城就是这样跟身边的人说着自己,而从那个时候开始,魏儒寻就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最重要,也是最明显的标签人设。
“连哥,我只想在你一个人的面前做一个最听话的孩子,可是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将目光只停留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带着这样的疑问,魏儒寻在这个深夜里无力的闭眼,却又希望这一切都不曾远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