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敞开的落地窗,正绵绵不断的吹着这四月初的暖风,一瞬间就让锦年的目光被定格在那一抹侧影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画面——
锦年觉得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或者说,那些普通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出此刻的画面。
但无论怎样,锦年就像是身上被绑着一块磁铁一般,无端的上前,靠近,想要将眼光里的身影,看的更加仔细。
“醒了么?”
连城早在锦年在卧室里闹腾出来动静时,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清醒了,只是看他自己有什么反应呢。
直到锦年一脸傻缺又直勾勾的冲着自己走来后,连城在从面前的咖啡杯上,兀自撩眼过去。
“呃……”
锦小爷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这一眼中被暴击了无数下,登时吞咽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却是没等开口说一句,就往连城身上扑去!
早就说过,论不要脸,唯锦小爷尔啊。
“你?”
连城被这个生扑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也不过是刚刚将手中的咖啡杯移开几分,就觉得自己怀里一阵沉重。
“连哥,我错了!”
连城:“……”
原本想要说的话,都还没准备好,此刻更是被锦年这一句搞得乱七八糟,连城除了定神的盯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容颜外,还真是没有半点别的反应出来?
见此,锦小爷眨巴了几下眼睛,想着自己都如此热情又态度良好的直言认错了,怎么这人没点反应呢?
难道是自己认错的态度不够完美不成?
末了,在锦小爷有限的所知内,只好拉着连城的衣领,轻轻嗓音,就快对上他鼻尖的再次开口,可惜——
“我……呃?”
锦年还没来得及说完,却觉得自己那小脊梁骨被硬生生的磕在了后面的桌角上。
“嘶?”
倒抽一口冷气的锦年,这下可还真是疼的连泪花都不自觉的泛了出来。
想他锦小爷原本就是个娇气的主,外加上此刻还在连城面前呢,就是不疼也得装出个很疼的样子来。
“抱歉,我刚才还以为你……”
这下,轮到连城语塞了,总不能说自己刚才误会了人家锦年是要对自己来点什么人身攻击吧?
但好在连城已经抬手将锦年直接抱起放在了旁边的软椅上,更是起身居高临下的往锦年的后背上按压着,问道。
“哪里疼?有没有碰到骨头?”
如今,连城是被周围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后果给弄怕了,竟是连这点小事如此的放在心上?
还是说——
在锦年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呢?
听罢,锦小爷原本是想学着坚强点的,可谁叫连城如此弯腰靠近自己的动作这般的温馨?
就像是他正在俯身抱着自己入怀一样,让锦年一点也不想就此放开。
“啊……就是肩胛骨那一片疼!”
“是这儿么?”
连城一本正经的探个身子,手掌和轻柔的按压着锦年的后背,甚至都没意识到锦年何时抱着他的腰身不放了?
等到锦小爷兀自“哎呦”喊叫得连是嗓子都有些沙哑干痒后,这才在一阵咳嗽声中打断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