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在吃完饭以后主动提出要帮南屿上药,南屿当然顺着她,别说上药,上点其他的,他都没有意见。
“诶呀!”宁鹿皱起眉,第十八次把绷带从大黑猫的嘴巴里抢回来,“你讨厌不讨厌?”
大黑猫更加兴奋,喵呜一声扑过来,还以为宁鹿是在跟他闹着玩。
宁鹿都无语了,拿起剪子,冲兴奋地用两只前爪抱着绷带,两只后脚使劲蹬绷带的大黑猫咔擦张合了一下:“难道你想提前体验做太监的感觉?”
嗖嗖嗖。
一股凉意从大黑猫的胯下飞过去,南屿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的也有点凉,悄悄离宁鹿远了一点。
“烦死了!”宁鹿把被大黑猫口水打湿的绷带剪掉,然后被弄脏的部分扔给大黑猫,“给你玩吧。”
大黑猫看到宁鹿把脏绷带丢给他又活过来,嗷呜一声,兴奋地扑向宁鹿,然后……
宁鹿看着又拽了一截干净的绷带放进嘴里的大黑猫,恨不得一剪子把他那两只笨兮兮窝成拳头形的爪子给剪下来。
大黑猫完全不了解宁鹿的心情,还快乐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正在宁鹿磨剪子的时候,南屿把啃得正带劲的大黑猫拎了起来,然后圈进怀里:“我看着他。”
宁鹿瞄,嗯……为什么……咳……莫名地……嗯……有点羡慕那只蠢猫?
宁鹿发觉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她这么高智商,高颜值,高薪资的高等动物怎么可以羡慕一只连自己将要被阉了的大黑猫呢?
宁鹿逼着自己专注,专注在绷带上,绷带是要缠在……缠在……缠在!
宁鹿看着南屿微弯的后背,捂住了鼻子。
她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体真是宝藏,每次看都让人能得到新的视觉享受。
“怎么了?”南屿等不到宁鹿动作,以为她还有其他不开心,侧头轻声问。
诶呀呀……
加上这么苏的声音,宁鹿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
谁能告诉她,她是怎么了。
今天好像特别容易春心荡漾,难道是因为生理周期?
是……么?
她得算一算。
南屿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宁鹿像个小半仙似的,仰着头,捏着手指,不知道在数什么。
“有什么不对么?”
“啊?”宁鹿呆愣愣地看着南屿,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转过来干什么?转回去,转回去,我现在就给你绑绷带……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您那一身精壮有型的肌理一动简直太诱惑了!她就是一个凡人,以前不知得什么庇护,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可今天……庇护她的守护神不知道去哪瞎溜达了,她现在满心春水像放在了滚筒洗衣机里,无比激烈,无比疯狂地搅动着。
她真怕,一个控制不住,她真的会……
宁鹿咬着手指看着南屿性感却不自知的背影,无声地仰天长啸——以前她怎么没注意,她身边住了一个妖精!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见南屿的问题,宁鹿又是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没有啊,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哪都好好的……”她似乎怕有人不信,还特意咬重了“哪都好好的”这五个字。
哪都好好的,一切正常,她只是像所有普通的女人一样,在面对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尤其是没穿上衣的赏心悦目的男人,有点动心罢了。
氮素!
宁鹿低头看自己的手,完全不听话的手。
为什么她的手在抚摸南屿的肩胛?
那一定不是她的手!
一定不是!
宁鹿坚决否认现实,冷眼看着那只手越来越过分,顺着南屿的背脊滑了下去。
不知碰到了哪块痒痒肉,南屿往前倾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原位,轻声念了一声:“痒。”
痒?
你有我痒么?
宁鹿在心里怒吼。
她的心简直就像被蚊子家族承包了——一个包接一个包,那些蚊子吃得倒快活,只是苦了她,越来越痒,越来越痒。
呜呜呜~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的手好热啊。”虽然宁鹿不肯说,但南屿还是觉出异样,首先她上次上药可没像这次一样,一直有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像是在玩公园里叔叔阿姨们常常抢着玩的推轮,其次……她的手指没有这么热,热得都要点烫人,最后……
南屿抿了抿唇。
他的裤子都要被她摸下来了。
这应该是很反常很反常的行为了吧?
难道是发烧了?
烧糊涂了?
南屿想着,开口问:“要不要量一下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
热?
宁鹿摊开手,茫然地看着指尖。
热么?
好像是有点,从她回家开始就觉得屋子里好像很暖和,比以前要暖和很多。
她这是怎么了?
她正发蒙,手指竟被一个凉丝丝的东西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