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元健,是皇上的的二皇子,生于开成三十年,今年二十有六。之所以能与元笙一搏高下,除了皇长子元齐去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母妃——郑贵妃。
郑贵妃这个女人无权无势,却能坐上贵妃,还帮着自己的儿子打点着夺嫡路上的点滴,不是等闲之辈。
上一世,慕曦就知道,元健会找上她,也是郑贵妃的主意。
好在郑贵妃身体不好,上一世她才嫁到襄王府两年,便传来她薨逝的消息。
今天是四月初二,记得没错的话,是郑贵妃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元健定会在午时以后进宫探望。
慕曦鼻尖一抽,双眼微红的站在襄王府门前,环抱双臂,楚楚可怜。
襄王府的管家正急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后,为他披上斗篷,嘴里说着:“虽已开春,夜间回来的时候还是有凉气的,王爷可别着凉了。”
元健边走着,便不耐烦的点点头。不远处驶来一辆堂皇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也就是慕曦的边上。
元健往前多走了两步,转头注意到了慕曦,倏地将眉头一皱,语气愤懑:“是你?你还敢来见本王!?”
他身边跟着的随从叫周平,跟在他身后看道慕曦,先是疑惑,听着元健这语气,猜出个所以然来,满目嫌弃:“你就是那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怎还敢来见我家王爷,就算负荆请罪也得背个荆棘条吧!”
她还没嫁呢,怎么就成了不守妇道之人?慕曦暗暗无奈,但脸上还是挂着泪水,我见犹怜,就算是再想责备,元健看到这张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王爷,慕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您一定不会相信,是慕曦打扰了。”说罢,装作心痛决绝模样,转身要走。
“慢。”元健叫住她,“难道涟阳湖之事,你还有他说?”
慕曦皱着眉头,佯装害怕的模样,欲言又止,引起了元健的好奇心。他上了马车,趁着帘子还未落下的时候对着她说:“你上来说话。”
慕曦轻擦眼角边的泪水,上了元健的马车,周平在马车外跟着,眼神依旧嫌弃。
马车里显然比外头风小,也安静不少,在空气都尴尬了片刻后,元健盯着她的双眸,开口问道:“你要是想解释什么,眼下就可以说了。”
慕曦坐在她侧边,鼻尖抽泣两下,清了清嗓子,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日一早,是殊王爷派人偷摸着到府中传话,说是有事要跟慕曦说。慕曦深知自己是有婚约之人,加上他又是王爷,这般忌讳的事情自然是不敢答应的。”
“谁知道……”她说得声泪俱下,眼泪花子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打在衣裙上,“殊王爷派来的人,用妹妹和贴身丫鬟的性命相要挟,说只是说几句话,若是不去,就,就要了他们性命!”
“王爷,我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他带走!”
元健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慕曦,虽有些怀疑,却免不了心疼一些,“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曦听着,哭得更厉害了,声音险些让外头的人听见,又努力克制着,在喉间低吼:“如今婚约已解,大势已定。慕曦又住进了殊王府,若真是与他有何关系,开心都来不及,慕曦何苦来吃着苦果子,跟您解释?”
元健沉默,慕曦说的确实没有错,但他心中依旧有疑惑。
“殊王那日找你去,如何就到了涟阳湖?”
慕曦稳了稳情绪,转难过为愤怒,说得像真的一样,“慕曦到了殊王府,殊王殿下说了些赞美之言,慕曦不愿意与他多说话,他辗转许久,说不如去涟阳湖走走。慕曦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因为知道殿下您与我有约,自然是坚决的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