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从未被传过召的妾室,她自然体会不到被传召的感觉,但她一想到这女人要跟她的宣哥哥睡在一起,心头的嫉妒就如野火一般漫天燃烧起来。
“啪!”牛秋花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青楼的妓子,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孟静荷看到她脸上瞬间升起的红手印,心里倒不是十分怕被宇文宣看见,她这是用无声在抗议他的无情。
宇文宣虽然不宠她,对她也不算苛刻,只要她不犯太大的过错不会惩罚她。
“是,妹妹低贱,不配跟姐姐说话,求姐姐饶了妹妹吧。”牛秋花进宫也有些时日,早就四处打听过东宫的形势,宇文宣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又怎会护着她,除了在外面虎假虎威,东宫的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
“呸!”
她脸上挨了口唾沫星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家姑娘称姐妹。”唾她的正是孟静荷的贴身丫环司鱼。
牛秋花脸上难看至极,忍着难闻的恶心味,眼泪在眼眶里直转悠。
“哟,还想哭呢,我瞧着你这幅模样进了殿下的寝宫若还是这幅样子,说不定殿下还会可怜可怜你个小贱人,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孟静荷越骂越气,一脚踹向她的小腿处,痛得她捂着小腿跌回地上,刚换的裙子沾上花盆边的泥,很是狼狈。
“呸,狐媚子。”孟静荷趾高气昂的走了。
“姑娘。”
“滚开!”牛秋花一把推开扶她的丫环,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来到一座精致到极点的寝宫门前,她抬起头,盯着门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脚步顿了顿。
世人皆羡慕她得了太子的恩宠,却不知那道金碧辉煌的门背后有怎样一翻残忍,以至于每次靠近这里,她的心都在发抖。
“姑娘,快进去吧,别让殿下等久了。”丫环催促。
牛秋花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幽黑的屋子里。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颗夜里珠,带着微弱的光芒,周边的一切都显得很幽暗,她打量着四周,心里咚咚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想必你还是不懂进来该做什么。”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后,发出让她脊背生寒的冷音,冻得她的心瞬间凝固,呼吸慢了两拍。
“殿下!”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啪!”
迎接她的是刺骨的痛意。
那是带着细刺的牛骨鞭打在她身上的声音,此鞭威力极强,能将人打出内伤,皮肉却看不出来,细刺乃是由一根根针细的倒刺组成,每抽一下便会在人身上留下一排细密的小孔,立刻渗出血珠,然而伤势恢复起来也是极快的。
“啊——!”她惨叫一声:“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啪!”那人也不管她的求饶,反而又是一鞭抽了过去,耳边传来男人低沉阴狠的声音:“你可知你的痛,你可知本殿下心里的痛!若不是你害得青儿被施以火刑,孤与她也不会阴阳两隔。”
“呵呵,他叫孤饶了你,这倒是说得极对,就让你这般死了,反倒是便宜了你,孤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啪——”她的腿上又挨了一下,她在地上扒着往前,像只游起来笨拙的鱼,怎么游也游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