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山皱着眉头,看着端在厅中低着头的小姑娘,才十六岁的花样年华,长得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心头叹息一声:必竟是个未见过世面渔民之后,这样的身世怎么配得上他们南家的身份?
心头不禁责怪祖辈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用这样的婚事来报答人家。
“张姑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沉声问道。
张青低着头,细声说道:“青儿无话可说,一切都怪青儿,都是青儿的脸太硬了,铬坏了二伯母的手,请南伯父责罚。”
南乐山本就无心处理此事,本想怎么快怎么好,却没想到听她这么一回答,心下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韩氏一听这话不对劲,明明是这小丫头将她的手折断的,什么叫她的脸太硬了,合着是她扇人耳光自己扇折的?
不待她回答,她忙抢先说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明明是你用手将我的手弄断的,你现在说你的脸太硬是什么意思?难怪你会觉得我扇人耳光会把自己的脸打折?呵呵,你自己蠢,难道当这里的人都蠢吗?”
“你为何会扇她耳光?”厅中响起一阵严厉的质问,南乐山冷冷的盯着她。
她只听说新来的张家姑娘将韩氏的手弄断了,倒不知道是这韩氏先动的手。
韩氏一愣,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大哥,我……就是这丫头不听管教,没大没小,我这才想帮她爹……不,是想给南家竖个规矩给她,不然以后她嫁进来,岂不是丢我们南家的脸?”
南乐礼瞪着她小声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还打了她一巴掌的事?”
“唉呀,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说的。”韩氏不奈烦的小声回道。
“呵呵,所以说……是你先动手扇张家姑娘的,而且还将自己的手扇折了,最后还到我面前想告人家姑娘一状?”南乐山直接气笑了。
他一直看在南乐礼的面子上给了韩氏足够的面子,却没想到她竟然越来越过份,欺负一个还未嫁进南府的小姑娘,倒打一耙,简直是丢他们南家的脸面。
若以后传出去,他们南家还要不要脸了?
竟然连个渔夫的女儿都比不上?
“大哥,淑会虽说有错,但她身为长辈,教训晚辈又有什么错,哪家媳妇进门前不该被教导些规矩?嫂子心善舍不得,淑会是个急性子,她冒然出手是她的不对,可是也是情有可原。”南乐礼替韩氏说话。
南康胜也忙说道:“说起来我母亲教你做人的规矩,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还敢到大伯面前说这翻话诬陷我母亲,你个贱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我母亲也敢侮辱,我看是活得不奈烦了。”
张青额角闪过三条黑线,这南家父子硬栽脏的本事也是极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一张嘴肯定是说不过他们三张嘴的,但这事儿还得看南乐山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