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震海,叫你走就走。”赵宣突然大声说道。
“我今天是不会走的。”他一甩袖子推开他,一幅任人鱼肉的样子。
“来呀,杀光这些劫囚的!”周举突然大喊一声,一队黑甲官兵从四方八方涌了出来。
他们的铠甲呈黑色,闪着冰冷的光,从面部到手脚,全部覆盖,只露出两只幽黑的瞳孔,带着残忍冷血的光芒。
张青躲在巷子里激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这新来的是个什么官,当真是狡猾得很。
先是派一队射箭的射在墙上放冷箭,又派这些官兵躲在墙角下,一旦他们上去杀那些弓箭手便会中计,现如今再来个瓮中捉鳖。
两方人马很快拼杀在一起。
那些黑甲官兵防御实再太强,打不痛又杀不死,黑衣人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时候墙上的红羽开始放冷箭,他们的箭术精准,百步穿杨,黑衣人的劣势仅过了一刻钟便体现出来。
“哼!还以为有多大能奈,什么几千人大战几万人,原来也不过是个莽夫而已!”周举站到高台上轻蔑一笑。
在他眼中看来,这些不过是案板上的鱼,逃不出去了。
赵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巾下的嘴角微微一扬:“即便是莽夫,也能让你这个狗官说不了话,你信不信?”
周举心头一惊,手一挥,身边的黑甲将便他围了个水泻不通。
他这才挑衅的道:“那就来吧。”
“如今你这反贼的罪名已坐实,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从今天开始。”
“我能不能嚣张恐怕你是看不到了……”赵宣正欲冲上去,却被人抢过手中的刀。
他回头一看,孟震海一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倒了下去。
“孟震海,你做什么?”
“公子,替我……替我保护……儿女,孟某感激公子……舍命相救!”说完他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你……!”
赵宣欲言又止,眼中擒着泪光。
于他而言,孟震海既是下属,其实更像老师,教他、帮他、守护他。
“他死了,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周举狞笑一声,一挥手,铺天盖地的红箭射了出来。
黑衣人舞起一片刀光,红箭头落了一地,然而疏漏的个别箭羽还是射中了个别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又一个倒了下去。
“我杀了你!”赵宣大喊一声,捡起刀冲了过去,却不料后颈被人狠狠一击,晕了过去。
紧接着又一队黑衣人冲了出来,不畏生死的冲破黑甲卫的封锁,将困住的黑衣人全部救了出去。
周举百般阻拦也没拦住他们,于是他便留了下来,做了云城的暂时县令。
看样子,他不杀光这群黑衣人是不会离开的。
此事闹得人心惶惶,近两日云城街上的百姓少了许多,生怕被当成个黑衣人的同伙给杀了。
众人回想起孟家的几百口人被砍头,血流成河的模样,纷纷变了脸。
入夜,赵家庄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丫环波子忙个不停。